澹台烬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很认真的看着季司深。
“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也不是因为你不会走路而生气,而是看你因为我,那么努力的练习走路,把脚都磨破了,我很心疼。”..
澹台烬海眼里的心疼,一瞬间让面前的小鲛人忍着委屈,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瞧着又可怜又乖。
澹台烬海轻抚过季司深的脸,“所以,不需要这么着急,可以慢慢来。”
季司深乖乖的嗯了一声。
然后澹台烬海便拿了药过来,给季司深的脚踝抹了药。
又找了一些柔软的布,将他脚上的脚环都给缠了一圈儿,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磨着他的脚踝了。
不过澹台烬海大概也不会委屈季司深,让他一直走路。
季司深手上和脖子上的东西,也很显眼,澹台烬海便只能用一些布料,在外面包裹了一圈儿,为了以防万一连他穿的衣袍都是又大又松散的,外面还加了一层连帽的披风,戴上帽子能将他的样子也遮掩几分。
他脚上的链条暂时也只能用长一点儿的裙袍遮住。
不过季司深因为穿上鞋子很难受,所以只能光着脚。
赫牧云在前一天告诉他,“对了,忘了告诉你,别给他穿鞋。”
“鲛人生出双腿,踩在地上会犹如踩在钢钉上,穿上鞋子会让他更难受的。”
在澹台烬海生气之前,赫牧云才又开口。
“但是……有我的药,他的脚踩在地上,绝对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痛感。”
“所以也可以穿。”
“……”
澹台烬海觉得他欠揍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澹台烬海还是没有给季司深穿。
在九国的聚会上,澹台烬海一直将季司深牵着,带在身边。
“唉,陛下身边那个人不是圣女吧。”
“怎么可能?没看到圣女在那边吗?而且,陛下身边那个人应该就是一个月前,陛下从死亡海域带回来的那个神秘人吧。”
“看出来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
“就是不知道是男子还是女子。”
“男子女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发现陛下一直牵着他的手吗?看这架势,说不定他是未来的王后也说不定。”
“嘘!你想死啊,这要是被圣女听到了,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再说了一直以来圣女不都是内定的王后吗?我看,陛下说不定早就筹划着哪天迎娶圣女呢。”
“啧啧……小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一直以来的确是圣女是内定的王后,但这只是表现,而不是必须遵守的规则。别人内定的王后是圣女,我看陛下可不一定。按照你这么说,一直以来的内定王后不是早就迎娶了吗?但没发现陛下跟圣女根本就没有几分交集吗?”
“敢不敢和我打赌,我保证陛下绝对不会迎娶圣女做王后!他身边现在牵着的那个人才是。”
对方甚至都没有犹豫,“打赌就打赌,圣女是王后,这可是一直传下来的规矩。”
“陛下要是不娶圣女为王后,这就是背叛穆斯布尔!”
这人只是同情的啧了啧嘴,多说无益。
脸上却都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他们这个陛下,可不是个会遵守规矩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