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海将季司深放到了床上,想到他方才的样子。
“深深怎么了?”
他最近明明一直都很乖很好,他对他的戒备早就没了,乖的能把自己的软处都展现在他面前,被他欺负成那个样子,也只是委屈盛满泪意的看着他。
赫牧云平静的靠着墙,“因为有人刺激到了他。”
赫牧云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澹台烬海如果还不知道这个“有人”是谁的话,那他也白做了九国之首。
“澹台乞绛。”
赫牧云嗯了一声,“你忘了,很早之前就有传闻,你的叔叔暗中抓了不少鲛人。”
“这个不少我不知道是多少,但是看起来,你家小鲛人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且赫牧云一直有注意到小鲛人的情况,就是从澹台乞绛出声之后,他就开始不对劲儿的。
刚才他怕是因为澹台烬海身上的气息,以至于以为他就是折磨他的澹台乞绛了。
澹台烬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小鲛人,眼底都是难掩的心疼。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怕是,他手里不止这一个鲛人。”
“你也知道,当年他说过,不是所有鲛人都生存在死亡海域,各处海域都有分布,连陆地上也有鲛人的影子。”
他就是个例子。
而且他和澹台烬海的小鲛人不同,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甚至完全看不出来鲛人的习性,以至于那时候他在他耳边说他是鲛人,他都觉得只是一种诱惑他的手段。
毕竟,哪个鲛人会在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鲛人的?
尤其是,还是他这种对鲛人颇为感兴趣,一直有所研究的人?
可是那晚在海底,他亲眼见过他的鲛人身,他的鲛人鱼尾比他研究过的鲛人历史,还要大,还要幽深,还有将他欺负成那个样子时的蛊惑意味儿,都让他现在都忘不了。
又欲又恶劣,又轻浮却又深情的让他一颗心都颤动不已。
赫牧云眉心都皱了起来,眼底都是不自觉的痛苦,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疼的如同浑身痉挛一般,像是生生在他心上挖了一块。
“国师,我发誓迟早有一日你会爱上我的,然后我一定会把你——”
“……萧禀昀!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好啊,那我很乐意被穆斯布尔的国师*。”
“……迟早把你的嘴缝上来!看你还能不能出口成黄!”
“小牧牧~我随时欢迎哦~”
季司深忽然出声,打断了赫牧云的思绪,他便极快的收敛了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直接走过去取掉了季司深头上的银针。
然后沉默的先离开了,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那人的离开够痛苦了,可是他失踪了,他却发现除了回忆,他的身边却没有一样属于他的东西。
“小牧牧,这是我的鳞片,要不要收藏收藏,绝世孤品,只有你一个人有哦~”
可惜,那时候他以为是他为了在他面前营造他鲛人的身份,不知道哪里找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