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他家宿主这种搞事的性子,万事皆有可能。
反正又是小情侣之间的把戏而已,麻木了。
——
韶景珩刚从季家离开,雯姨就突然出现。
韶景珩也半点儿没有影响,这种情况他已经习惯了。
“等周一,我向夫人请假,我们一起去一趟埃克利斯。”
韶景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雯姨。
“去做什么?”
雯姨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给你办理转学。”
韶景珩眉心都皱到了一起,“凭什么?”
雯姨见韶景珩这幅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凭我是你母亲!凭你现在的一切,是季家施舍给你的!没有少爷和季家,你觉得你能进埃克利斯吗?那些人说的没错,身为下等人就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怎么?你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是在讽刺你的母亲只是季家的佣人吗?!”
“还是说,跟着少爷太久了,你就开始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韶景珩,记住了,你是什么人就得有什么样的命!”
这些话韶景珩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暗自苦笑了一声,“母亲,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身份,我更没有妄想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从我还在地上爬的时候,你就给我灌输我是少爷的下人的思想,不管少爷和夫人给了我什么,你都得亲自消毒洗干净了再还回去,甚至宁可丢掉。”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这么不配和少爷待在一起吗?”
雯姨对于韶景珩的话无动于衷,更是变本加厉的贬低他的身份,“没错,别忘了,你是杀人犯强*犯的儿子!”
“……”
韶景珩这个身份,其实在季家除了那个小祖宗,基本上都算得上是默认公开的秘密了。
不过季家的人怕在雯姨的伤口上撒盐,几乎从来没有人乱说过什么话,对于这母子俩也都是只剩下同情。
遭遇那种事情,雯姨会将所有的恨转移到韶景珩身上,大概也可以想象。
不过,就是可怜了孩子。
说到底韶景珩是最无辜的那个,就因为身上流着罪犯的血,便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贬低成这个样子。
怕是韶景珩自己也无可奈何吧。
韶景珩到底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然后韶景珩默不作声的一个人走进了黑夜之中。
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的季夫人拧紧了眉心。
季沐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自家老婆蹭了蹭。
“雯姨这是一定要这样伤孩子的心吗?”
季沐霖目光也看向夜色之中那个悲凉的人影,“是她自己一定要贬低自己。”
季夫人叹了一口气,在季沐霖怀里转身,有些小女儿任性的娇纵姿态,“季先生,我不管,你得去和院长打招呼,不准让阿珩转学或是退学。”
“他和阿深从小一起长大,让两个孩子分开,阿深非得闹得鸡飞狗跳的不可。”
季沐霖好笑,“看来夫人对自己儿子的定位,很清楚。”
季夫人挑眉,颇为理直气壮,“我就阿深一个儿子。”
提起这个,季沐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