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在这座森林里跑了多久,连时间的概念都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我仿佛不知疲倦,不知饥饿地不停跑着,直到我再次看到那个石像。 “彭彭,放我出来吧。”石像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娇媚声音。 我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却无法想起是在哪儿听见过。 “彭彭,只要你把我放出来了,那么你就可以离开这座森林。”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而我的心神却沉浸到另外一件事去了。 这座森林……虽然我现在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可我知道我绝对在这里面待了很久。可……为什么我不会饿也不会累? 自虐地咬了自己手臂一口,可这时我才惊恐的发现,我甚至连痛觉都消失了。 只有鬼……才是不会饿不会累不会痛的。难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鬼吗?所以才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我背上冒出一阵凉意,不断地往后退着。在卷入这次事件之后,我已然有了我随时会死的预感,可死亡降临的如此无声无息,还是让我感到了惊恐。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想自己是哪一刻死的。 我从进了那面镜子之后,就来到了这个空间里,而在这个空间,我不会饿、不会累…… 我想到我曾经在玄幻小说上看到过,主角被困在一个空间内,只要他逃脱出这个空间,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我相信我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我绝对没有死……绝对没有。 石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蛊惑着我:“想要离开这吗?只要你揭开上面的纸条,就可以离开了。” 我警惕地看着这个石像,从我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处处都透着古怪。而最让我觉得古怪的除了长得跟我还有烟萝萤一样的一男一女,就是这个石像了。 这么一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去相信石像所说的话。 而且那石像所说的纸条,哪怕是我这种不懂法术的,也能看得出那应该是个符咒。 符咒这玩意恐怖电影里出现的最多了,哪怕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然我不认为道士就是正义、鬼怪就是邪恶这样的论调,可这被封印在这么个古怪意殿的石像,想必也并非善茬。 要是我把它给放了出来,说不定它就把我给吃了。 我也不愿在此处多呆,转身就准备离开。 而石像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我清晰地能够看到,那石像上分明绑着一个粉衣女人。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粉衣女人,这女人一出现,我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彭彭,救我……快救我。” 粉衣女人眉眼之间带着忧愁,楚楚可怜地看着我,那个模样不知道为何竟像是深深地击中了我心里的某一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我看着她,脑子里涌入了许多的东西。 那好像是以前的我,就穿着跟烟萝萤对打时的那身装扮,而这个女人则是依偎在我的怀里。 不过那时的她,要比现在显得稚嫩的多,还是个少女模样。 尽管没能想起她到底是谁,可这片段的记忆,也足以告诉我她对我极为重要。 看着被绑在石像上女人欲语泪先流的模样,还有我记忆中那个少女不知愁知味的她,我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哪怕明知这个森林里处处都是古怪,我却也无法让她一个人独自被绑在石像上受苦。快步冲了上去,我一把揭掉了石像上的符咒。 而我记忆中的天真少女,也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根本不是什么粉衣女人,而是个人彘。 看到这个人彘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胃里不停的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人彘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一种残忍刑罚,把人的四肢砍掉、挖出眼睛、切掉舌头,用铜注入耳朵令其失聪,最后将其丢进厕所,故而制造出人彘。 但是我一直以为除了那心狠手辣的吕后之外,这世间再也没有人会把活生生的人制作成人彘。 可现实证明,还是我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眼前的这个人彘是个男人,瞳孔的颜色是紫色,而且身穿一身黑衣。 只是因为他是人彘的缘故,那与其说是件黑衣,倒不如说是块黑布。 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这个男人是个人彘,他又为何能说出话来? 而且这个人彘尽管瞳孔的光芒是散着的,根本看不见,可他还是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我所在的位置,并且朝我进攻。 人彘的制作方法极为残忍,这也使得人彘身上的怨念过重。 眼前的人彘没有口鼻与四肢,浮在半空之中,而那些怨气则化为四肢,朝我进攻。 在那黑色怨气化作手臂,即将掐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我快速地往后一退,下意识的做出了招式对抗。 这招式我略有印象,似乎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我’所使用过的。 尽管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可这些招式似乎都像印入了我骨子里,我能判断人彘的招式,从而做出反应。 而且隐隐约约的,我总觉得这个人彘只是个最为低级的人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