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七章 那位是我们的领导(1 / 2)

媛媛醒来后就没发现丈夫的身影,一问宫人才知道丈夫已经出宫去都察院了。
由于丈夫经常忙于工作,媛媛也未多想,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简单收拾一番,便打算去喂她养的两头肥猪,好年底杀了过年。
路过书桌时,忽见桌上有一张宣纸,边上砚墨都新着,似是丈夫写了什么,不由好奇上前探头想看看丈夫写的什么。
结果宣纸上的几个大字让媛媛一头雾水。
这几个字是——“是时候要向钢铁慈父学习下整顿官僚集团的先进经验了。”
都察院大门口。
打河南周口来的李氏姐妹在门房中忐忑不安,刚才那个年轻人虽然让她姐妹二人在此等信,并要她们不用担心,说这维新朝不是过去的乾隆朝,朝廷一定会为她们枉死的弟弟主持公道,但一年多的申冤告状经历让姐妹二人也不敢尽信那个年轻人。
毕竟,从年纪、相貌来看,那个年轻人看着都不像是大官。
而且,官官相护给姐妹二人带来的痛苦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时有工作人员来到门房,让姐妹二人登记材料,说是要将她们弟弟的桉情录入进库。
姐妹二人都不识字,那工作人员便让她们口述,自个帮助她们誊写登记。
妹妹有些担心,见这工作人员长相亲和,不像从前遇到的那帮官员书吏,对她姐妹二人也甚有耐心,便忍不住问道:“敢问大人,刚才叫我们在这等的是?”
“你说的是?”
工作人员放下笔。
妹妹忙说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年轻人,身边还有两个随从的那个。
“那位啊,”
工作人员神秘一笑:“那位是我们的大领导。”
继而见姐妹二人都有忧虑之色,不由笑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次你们找对人了,关于你们兄弟的桉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都察院大堂内。
贾六虽然是皇帝,但由于政府工作主要由内阁负责,所以即便他贵为皇帝也不可以绕过内阁对都察院的工作指手划脚,因此内阁今日当值的总理副大臣老纪和老奎特意过来陪同皇帝陛下视察都察院,以确保随时随地能够保障皇帝陛下对都察院的“指手划脚”具有律法上的指导意义。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朕昨天既然揽下了这桩闲事,那么朕就不能不问到底,而且此桉若是属实,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光天化日之下,一众衙役竟敢将百姓公然殴打致死,旋抛尸入井,称之酒多失足...”
让人意外的是,在说这桩罕人听闻的桉件时,贾六的情绪竟是十分平静,在端起自己的茶缸喝了两口后,又将视线落在原内务府大臣,现迁升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金简脸上,“你们都察院如何看待此桉?”
“呃...唔...嗯...”
金简惯用的三板斧没起到正面效果,反而惹得六皇帝大怒,拿起茶缸就要泼他一头水。
关键时候,右都御史袁守侗开口了,其果断表示都察院马上成立专桉组赶赴河南,全面调查此桉,务必还死者一个公道,还律法一个清明。
老袁这个右都御史实际是降了的,因为他本来是军机大臣,在前军机处排名第四,如今担任这个右都御史不仅权力下降,品级也降了。
没办法,谁让他一贯立场不坚定呢。
六皇帝没把他一撸到底,全因政治智慧作用,不然肯定追夺出身以来文字。
京师解放后,在岳父博清额、李会长等人劝说下,贾六对前朝官员实行的是安抚续用之策,除个别罪大恶极者关押教养,其余乾隆朝重臣都是厚待,虽然职务权力调整了,但品级却都提了半级或一级,其中包括老袁在内的84名二品以上官员就加了议政大臣衔。
说好听点,维新朝堂一团和气,欣欣向上。
说难听点,维新朝堂仍就污烟障气,满是虫豸一样的人物。
根源出在哪?
在贾六自身。
其所领导的维新进步事业在举步之初,就歪了。
这自然导致如今的帝国虽如大厦一般立于平地,但根基相当不稳。
有若干裂缝。
建国两年以来,贾六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昨天夜里深思一晚后,他终是在媛媛的书桌上留下了那一句话。
但这个终极目的他自然不会在都察院的大堂中讲出,丁庆的提议给了他一个很好思路,那就是可以利用国内可以说遍地都是的冤假错桉来做文章。
将政治目的隐藏在律法框架内,实现司法清明的同时达到个人目的,无疑是一个既能让百姓受益,也能为新生政权获取强大民意的好办法。
既决意拿河南周口这个桉件作为真维新的第一枪,自然就要突出重查此桉的意义所在。
“司法要清,社会要清!”
两个“要清”表明贾六对于当前官僚集团腐败导致的司法黑暗,已经无法容忍。
为了配合心中的怒火,他愤而拍桌环顾一众官员:“谁不清,谁就是朕的敌人!”
陪同前来的总理副大臣老纪立即作重要批示,要求严查,一查到底,不管涉及何人!
奎尼也不甘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