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被紧急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给出结论:“是日常例假,不用太慌张。” 容迟渊立在她病床旁,沉声问:“例假怎会昏过去?” 医生道:“看她的情况应该经常痛经,尤其这个月吃了很多生冷的食物,加上心情郁结,导致痛经得格外严重。我给她开点暖胃保护子宫的中药,按时吃下去,即可调理好。” 容迟渊沉吟半晌,微许颔首。 医生退出房门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给宋屿打了电话。 “她怎么样?”宋屿正在书房看书,听到消息,瞳孔一震,腾地站起身问。 “她和孩子都没什么大碍,只是突然情绪起伏激动,导致出血,刚才我用例假为借口骗过去了。还好你事先联络过我,今晚又正好是我值夜班,否则估计是藏不住。” “谢了,多亏有你。”宋屿后怕地点点头。 * 江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站在江家的大门前,门上她刻的字、院子里的秋千、地上的皮球、墙上的画全都消失不见。 整个家,好似再也没有她存在过的气息。 房门打开,妈妈带着她的新女儿出现的那一瞬间。 她发疯地哭喊,嗓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伸出手拼命去抓,手指却穿过了两人的身体,无法触碰。 身后,哥哥沉冷的声音响起:“江鹿,这是你应有的报应!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我害我堕入地狱!” “我要把你亲手拉下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她尖叫着,在毫无边际的梦境里不断狂奔。 可无论她怎么跑,尽头都是哥哥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就仿佛他的话真的在实现。 江鹿尖叫着醒了过来。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几乎浸湿了脑袋下的枕头。 已是第二天中午。 身边坐着抱着笔记本的玄武,他正戴着耳机在开会,格外专注。 江鹿很久才从梦里平息。 她觉得渴得慌,伸手去够桌上的水,却不小心把水碰掉在地上。 发出的动静惊扰到了玄武。 “江主管。”他跟容迟渊请了假,放下电脑去给她端水。 “谢谢。” 江鹿喝了口水才能说话,手掌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脸色一沉,“病历单在哪?给我看看。” 玄武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着急,拉开抽屉递给她。 江鹿着急地翻看,翻到医生用例假痛经作为借口时。 她有所放心,是宋屿在护着她。 视线落到最后一行,医生潦草的字迹写着“无大碍,可以放心”时,她心里的石头才完全落了下来。 “江主管,你身体没事吧?” 江鹿摇摇头,脸色却还是有些惨白,看着叫人难以放心:“容迟渊呢?” “容总昨晚守着您到早上,上午有个会就先走了,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 玄武笑道:“您昏迷的时候也流了好多血,容总一直帮着护士给您换床单,换洗内衣内裤,打水擦身体,还向医生开了治撕裂的药,给您涂了……” 江鹿脸有点热,双腿间一股不适感展开。 在玄武说出更难为情的话之前,及时了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 容迟渊让她实在是捉摸不透。 明明有近乎病态的洁癖,平时给他沏茶,洒一点在桌面上,都勒令她要打扫干净的人,竟然愿意为她做这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和从前相比,有了些微的差别。 江鹿握紧了水杯,她心里很清醒,这样下去,不是好的迹象。 待玄武离开后,江鹿打了个电话给宋屿。 “身体可还好?”宋屿一接起便问道。 “嗯,感觉好多了。” 江鹿叹息,握紧手中的水杯,“宋屿,我想了想,出国不太现实,仅靠着你一个朋友帮忙,也是举步维艰。” “那你打算去哪?” “去海城,哥哥生前最喜欢的城市。我会选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没有人能找到我。” “好。”宋屿遵从她的意见,“那我得空帮你联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江鹿却笑说:“我想到一个人。” * 周末彻底调养结束,江鹿恢复了日常上班。 上午有几分文件需要容迟渊签字,她便捧着
第19章 谁也找不到我(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