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渊眉心微蹙,被吵得有些头疼:“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联系不上你这几天,你妈有多担心吗?” 容父也在旁深深凝气,语气掺着肃穆气息,“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 容信庭抄兜在旁劝架:“叔父叔母,你们别生气,迟渊也是怕你们像现在这样担心,才隐瞒了病情。他现在不也已经没事了吗?” “信庭,你根本不知道,他外面养的那个狐狸精手段有多厉害,仗着是他公司的员工,手持容家重要的客户,让迟渊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容信庭却不以为意地一笑:“能让迟渊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女人,这世上除了那位,哪还有第二个?” 话一出,房间内的声音像是按下暂停键,陷入诡异的静寂。 容母只抽泣不说话。 虽然生着气,还是给儿子叠好床头的衣服,又给他倒了杯水。 容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病房内外都是容家保镖镇守,我不许那个女人再进来一步!” 他说完,也不顾床上男人的反应,转身阔步出了门。 * 江鹿在家里收拾到傍晚,才得以休息。 她出了一身的汗。 去洗澡时,刚脱下衣服便发现,自己向来平坦的小腹竟有了些弧度。 那弧度并不明显,仔细看,还以为是长出的赘肉。 镜子里的她,依旧漂亮动人,雪白纤细的身体如上好无瑕的玉。 只是此刻,眼角眉梢染上一丝温和,不再如从前那般充满野心与凌厉。 她刚洗完澡出来,门铃便被摁响了。 江鹿凑近看了下猫眼,见到门外的人,脸色狠狠一沉。 她转身便立即离开,只当没听见。 宋屿在门外不死心地敲着门:“鹿鹿,你开门,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江鹿没有理睬,本就凌乱的心情此刻更为烦躁。 为了安定心神,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开始翻看机票。 去海城,一被容迟渊拆穿,大概是没法实现了。 她便考虑着,要不要出国。 国外虽然环境陌生,但她英语还算不错,更重要的是,容家人找不到她。 一直看手机迷迷糊糊到睡着,再醒来才不过早上五点。 她出门丢趟垃圾,并打算去买点早餐时,一开门,发现一个深黑高大的身影竟坐在自家门口! 江鹿吓了好大一跳,极力克制了叫出的声音。 而宋屿睡得迷迷糊糊,便感觉身边站了个人。 他连忙睁开眼从地上爬起,却因为窝坐太久,险些没腿软跌倒:“鹿鹿!你终于肯见我了?” 江鹿没料到他这么执着,竟然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没什么情绪地瞥他一眼,将卫衣帽子戴上,便转身进了电梯。 “鹿鹿。” 宋屿有些着急跟着她进去,“当时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江鹿依旧默不作声盯着下降的数字,到达一楼,便大步走了出去。 宋屿跟在后面,拼命想解释,她都置若罔闻,只当这人是空气。 直到宋屿追着她到早点摊,并买了份和她一模一样的早点,在她对面坐下时,他满脸急切地恳求:“我求你,就能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 江鹿轻吹了吹碗中的馄饨,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宋屿,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抬头望着他。 这个印象中向来温润尔雅的男人,也有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他不知多少个夜晚没能睡好,胡子拉碴,发丝凌乱,带着浓浓黑眼圈的一双乌眸,此刻浓雾密布。 宋屿沉着脸庞,想了许久才道:“二十年。” “嗯,二十年。”江鹿轻轻笑了下,“确实是挺可惜的,二十年,就断在你一念之间。” 话虽如此,她眼底却除了讽刺外见不到任何惋惜。 “鹿鹿,这件事,是你父亲拜托我做的。贪污这主意,也有我爸的一份子,他负责替你爸拉人脉、结交大老板,贪到的钱两人对半分。这件事,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晓。” 宋屿脸色逐渐阴郁了下来,“你父亲说,他是明箱操作,逃不掉了,但还能保下我父亲。条件就是,替你做假证。” 江鹿搅着面前的馄饨,一只小飞蚊站在碗边闻了闻,便一头扎了进去。 她目光无神盯着那死虫子的尸体,顿时觉得恶心至极。
第52章 我们认识多久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