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还在维护她(2 / 2)

容迟渊脸颊上,描摹着他深刻的五官。

他对那些质问,都只以笑容回应:“不管是与不是,至于动这么大怒?您的身子最重要。”

“我是气你为了个女人,屡次屡次跟我反目作对!”

容时政抚胸咳得厉害,谭书晚见状,立即跑过去,轻车熟路拉开抽屉给他拿药服下。

“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你了,容迟渊。”

容时政在椅子上坐下,“当时,江永年贪污,污蔑江鹿,你帮江鹿调查一切,还私自去见了江永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个商人,也是用药高手。私下里,你喝下他请你的茶,那茶里是什么药,到现在都找不出一个名字。但它却让你的身体一伤再伤。”

“你忘了?辗转几个医生都说,你现在还能不能有后代,都是个问题。”

容时政双眸猩红地看着他,“你让我失望,一而再再而三,为了那个女人,你留了不该留的种,还彻底伤了身,还能给我做出什么混账事!妈的……提起这些,我就恨不得一刀把你这逆子剁了。”

容迟渊都只是听着,安静地勾唇,仿佛那些他深藏在心的事,都与他无关:“剁了您就真的没有子孙后代了。”

“狗东西。”容时政一巴掌将书砸在他身上。

书皮在男人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许久又是片沉默,同样也是父子间无声、无硝烟的战争。

容时政似乎是顺气了,也想通了。

他再骂再打,事情已经发生,他这不成器的狗儿子也已经是容家未来钦定的家主,无人可撼动的地位。

不论容迟渊还能不能有后代,容时政必须替他握住现有的东西。

比如,孩子。

只有子孙在,才能确保容家的基业在后代手里。

未来他老了、无力了,才不会受他人欺辱,世代相传,永不凋零。

“江鹿那个孩子,不能任由她留在外面。”

容时政深吸了口气,作出了决定,“容家的孩子,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他必须归顺于他的血脉。”

容迟渊一直平静无波的表情,才有了些松动:“您想干什么?”

“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会着人去y国,把孩子带回来。”

容时政接过谭书晚递来的烟,淡淡吸了口,吐出,“早就料到你不成器的这一天,我早已安排人接近她,想必此刻,也已经赢得她的信任。”..

容迟渊呼吸冷沉,胸腔振幅强烈。

他知道容时政心思诡谲又毒辣,也知道他想除掉江鹿已久。

以江鹿的性格,怎可能把孩子让给容家?

她必然是会死死护到底。

但是,和容时政硬碰硬,只有江鹿单方面毙命的可能。

容迟渊沉吟片刻,他说:“这事您别插手,让我来做,我会把孩子带回来。”

“你现在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容时政冷笑两声,死死瞪着他,“你现在的心早就朝外去了,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容迟渊无视掉,一字一句道:“我作为孩子父亲,去与江鹿劝说,总比您去硬碰硬好。”

“呵。”

容时政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你是怕她不服从我,我一怒之下杀了她?不错,我确实打算这么做,这么个红颜祸水,哪怕是留在y国,我也无法安心。”

容迟渊只盯着他,一字一句问:“是不是只要拿回孩子,您就放她一命。”

容时政扫他一眼,胸腔一丝哼笑:“我非要杀她,你又奈我何?”

容迟渊眼底一抹冷冽的杀意划过。

百般隐忍的情绪,浮现出了裂缝。

容迟渊字句清明地说:“你杀她,我便杀子。”

那森寒之色惊煞了旁人,原来,父子相传的狠毒,骨子里都是相连的。

容迟渊笑看着容时政一点点铁青的脸色,他说:“你和我,谁都得不到好处。”

“虎毒还不食子,你他妈的!”

容时政哪能想到他会极端到这个地步,执起一个烟灰缸,狠狠砸到他头上,“给我滚!废物东西!”

“哗啦”一声,烟灰缸在容迟渊额角变成碎片。

他却不觉疼痛,只是头骨震颤两下,眼前有温热黏稠的东西滑落。

“我没跟您开玩笑。”

血混着汗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容迟渊却在笑着,“只要她活,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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