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嘘。”闻暖浅浅勾唇一笑,踮起脚,堵住了他的唇。 辗转厮磨间,炽热的气息在流转,“江鹿来了,如果让她看见我们在做什么,她还会不会接受哥哥的爱呢?” 容信庭掐着她的腰,双眸覆着一层薄冰,将她从自己身上扯开。 “闻暖?” 江鹿擦着头发,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时,屋子里空无一人。 一阵冷风袭入后背,大门竟然没关。 这丫头,不会又恋爱脑发作,大半夜去找南止了吧? 江鹿心里腹诽了句,正要走去关门。 闻暖却倏地从门外蹿进来,笑意凌凌的:“鹿鹿姐,我在这儿呢!” 江鹿蹙眉:“你在门口干什么呢?” 走到外面一看,走廊空无一人。 “去楼下丢了趟垃圾,好冷哦。”闻暖若无其事地重回沙发上坐下,戴上耳机,继续听歌。 *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y国人民恢弘的狂欢盛会,街上支起红绿相间的装饰,圣诞老人会挨家挨户地送糖果与祝福。 今晚江鹿应了容信庭的邀约,和他一起去吃饭。 对着镜子,江鹿整理着脖子上的项链,望着镜中面容温淡倩丽的女人。 心里在想,她是时候不再以朋友的身份,接受他的这些好。 她要鼓起勇气,去开展新的生活。 落下这一决定时,突然,身后立着的行李箱,“轰”然倒了下来。 吓了江鹿一跳。 她回过身,却看见敞开的箱子里,一只小巧的丝绒盒滚落在地。 江鹿愣了片刻,一些被她塞入心底的记忆,瞬间喷涌而出。 ——“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回去再打开吧。” ——“明明是你过生日,还一直在送我东西,这算什么?” ——“你若不想要,拿去卖钱也会是个好价格。” ——“逗你呢,怎么舍得卖掉?你送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江鹿想起,她一直都只是将这个小锦盒塞在箱子最底端,没有真正要打开它。 在榕城时,她故意没去打开,担心自己看了就走不掉了。 到了y国,这么几个月,江鹿从不去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偶尔在电视机里,看到他的新闻,也是迅速遥控器摁过。 可表面是平静,视线触及那张熟悉脸庞刹那,心律狂乱如草。 这份让她仓皇痛苦又挣扎的情绪,是和容信庭一起时从未体验过的。 陌生的怀抱与依靠,只能暂时性麻痹止渴。 但在深夜时,犹会寂寞。最忘却不掉的回忆,会层层割开她的心,悄然钻入她的梦里。 多少个夜晚醒来,两颊都是泪。 望窗外明月,江鹿心里无数次不争气地想,大洋彼端的那个人,大概已是佳人在侧,入梦正酣。 可她,却是梦到了那场璀璨如梦的花灯。 温厚微潮的手掌,赤色糖味的吻,以及一句淡淡哀伤的“再给我泡一杯茶吧” * 她手放在锦盒之上,呼吸开始急促。 容迟渊会送她什么? 她忽而呼吸有些紧张,两手握着小盒子,一点点掀开。 只一眼,江鹿便猛地捂住唇瓣。 一枚戒指,安静躺在其中。 见到这东西的一刹那,江鹿才终于明白。 这几个月看似按部就班的新生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不过只是盖住对他思念的遮羞布。 窗棂积满了雪,夜深人静的时刻,情绪如书页,一篇篇翻动。 时间从不是良药,不过是短效的麻醉剂。 江鹿静静坐在开着暖炉的温暖屋中,此刻只觉冰冷彻入骨。 * 直到一通临时加班的电话,将她思绪拉回了现实。 老板娘发话,一家商务会所,突然定了三十株洋桔梗和三十株白玫瑰,要用来装饰会场。 需要江鹿和另外一个店员一起送过去。 这家会所在y国算高档,江鹿特地问了句,为何会从他们这种籍籍无名的花店订花。 老板娘只答,是会所的重要客人要求的。M.. 于是,江鹿只好被额外分配到了送花的任务。 她将那枚戒指继续藏在行李箱下,打了个电话给容信庭,告诉他加班的事。 “这么突然?”
第78章 征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