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将军府,林君澜在院子里看着冬雪飘落,一早的时候,傅时霆便离开了,他知道傅时霆肯定会安排人看着他,所以,他也没有动作。 只是坐在院子里煮着茶水,看着炉火上的茶水沸腾,手里握着一个小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啪嗒两声,一个红衣男子从屋上飞身而下,落在了院里,林君澜抬眼的时候,看见了南思隐站在院中,他平静的回眼。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想不明白。” 想了一夜,终归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南思隐一身红衣,看着林君澜,“我要走了,来和你说上一句。” 眼眸扫过了林君澜手里的药瓶,上前走了两步,“生蛊,拿在手里看着做什么。” “想事情。” 林君澜语意幽静,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柔美,他手里的瓶子转了两圈之后停了下来,看着南思隐,他暗沉眼眸,“你什么时候走?” “今日便走。” 南思隐淡然的回了一句,随后走上了凉亭,在林君澜的面前坐下,“你打算如何囚住傅时霆?” 林君澜看着手里的瓶子,没有回答南思隐的话,微凉的风吹起了林君澜的发丝,他黑暗的发上落下几片雪花,冰凉的眼睛里透着清冷的孤寂,“这生蛊,怎么用?” 南思隐目光一沉,沉顿了一下,随后淡淡的回答道,“生蛊,既然是蛊,就要生服喽,掰开嘴,吃下去。” “就这么吃下去吗?不会吐出来吗?” 林君澜摇了摇那药瓶,里面的丹蛊有些声音。 南思隐将手边热茶端了起来,微微一笑,“虫入体,即入血。吐不出来的。” “是吗。” 林君澜平静的回了一句。随后目光又看向了落下的雪花,“这雪真好看,是不是。” 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似乎是想要转移话题。 “怎么,打算救傅时霆?” 南思隐落下眼帘。 “没有。” 林君澜想也没有想,便否认了,随后又有些不自然的撩了一下自己的白衣。 南思隐笑了一下,“我发现南国的人,总是口是心非的愚蠢,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弯弯绕绕那么多做什么。” “你看北国江山风雪之下,人情便是豪爽,想占有你,便锁着你。” 比起南国的温柔,南思隐倒是更喜欢北国的豪爽,虽说他们西域皇族偏向于南国的温和,但是从根本上,他更偏向于北国的风土。新船说 林君澜淡漠冷眼的垂着眼帘,“所以,他们没有真心,也不会遇上真心人。” 南思隐挑眉没有说话。 林君澜知道南思隐聪明,便多询问了一句,“我猜不到他们想要攻打哪里。你能猜到吗?南思隐。” 南思隐坐在凉亭之中,身上的红衣倒是在清雪之下显得格外的明艳,他的眼眸里印着林君澜的试探神情,温柔淡然,“你觉得,攻哪里,有区别吗?” “什么?” 林君澜皱了一下眉。 南思隐长叹了一口气,见林君澜不明白,他便又道,“我见过苏晏之,他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一年。” “一年?” 林君澜皱眉。 “一个将死之人,为何还要镇国将军攻打南国。” 南思隐从袖中抽出了一张南北两国城池土地分布的草图,随后铺在了桌上,用茶盏压住了边角,指给林君澜看,“苏晏之只有一年的时间,他从攻打到平乱南国,一年绝对不可能。” 南国虽兵不强,但是也有楚家镇守,绝对没那么容易攻下。 林君澜也看着那图纸,皱着眉,“是啊,你我都知道的事情,苏晏之不可能这么愚蠢。” 看着那张土地,他白皙的手指触碰到了南国的分布,“难道,他根本就无意攻占南国?” 虽是猜测,但是隐隐的,又感觉有那么几分心颤。 “不知道,他那么疯,万一是想南国陪葬呢,又或者想死前多死一些人,让他的黄泉路热闹些。” 南思隐也不明言,苏晏之心思那么密,又那么深。 能猜透一个“疯子”想什么,那便也是疯子了。 林君澜看着那张图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南思隐则是一抬手,手腕红衣遮住了那张图纸,“别看了,这战局一旦起,若是苏晏之真的目的不为攻占南国,那有两个人,必死。” “两个人?” 林君澜脸色一白,看着南思隐,“哪两个人?” 南思隐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