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很浅淡的香味,像是池塘里的荷花盛开。 那香味由淡转浓,最后已像是有人在她面前打翻了一瓶香水,放在这时代得是拿香料直接泼她。 叶浮光手还举着话本,最后实有些受不了。 “如意。” 她问替她守门的小丫鬟,“谁在外头焚香?” 如意还未开口,窗下传来一点奇怪的响动,将叶浮光吓了一跳,她赶忙往外面去看,发现池塘边依旧是残荷败柳,附近空空如也,连只野猫都没有。 “没有,王妃,我没有见着人。” “哦……” 叶浮光也有些茫然,但没怎么管,发觉自响动之后,那香味就离她远了点,没刚才那样冲得她头晕眼花,便继续看书。 但看着看着,她就情不自禁地一手拿书、另一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好热。 仿佛突然入夏,身上衣料厚实到捂得她难受,叶浮光扯开水红衣襟才觉得不对—— 看个黄图,自己倒也不必这么代入吧?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 听雨声院外。 有人穿着斗篷匆匆离去,风吹过时,露出生了颗妖异红痣的唇角。 她暗道倒霉,偏偏是今日去找大衹人做交易时碰到对方潜入城中的大王子贵霜,又好死不死他屋里的香恰好是勾出她信香的印子。 她常年服用“使君绝”,装成中君,但使君绝亦有毒性,一旦信香发散,必定进入信期,而且也会给让第一个闻到这味道的乾元如同中.毒,非她信香不可解,从此对她迷恋入骨。 怎么偏偏让那叶浮光闻着了? 明明这院子偏僻,八百年都不见有人来。 苏挽秋垂着眼帘,又想起那日对方唤她到近前时的模样,眼神清澈又愚蠢,看着就是个脑子不好的。 沈惊澜活得太久了,她日复一日地等着,却迟迟等不到对方的死讯—— 倘若有人能帮助她完成此事呢? 而且这个人一定很好控制,事发也能将她完美摘出去。 苏挽秋捏着自己顺来的毒.药瓶,离开院子的动作反而慢了些,最后干脆全然转过身,在面庞逐渐浮现粉色时,静静凝视这“听雨声”牌匾。 她重又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