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闷答了声,“不。” 她倒是想为了百万年薪再努努力,可是之前显然是因为有点过分、惹了沈惊澜不高兴,这个报晓的鸡都没起来的时辰,万一沈惊澜有起床气,大早上看见她要罚她怎么办? 睡不好还要挨罚可太闹心了,坚决不去。 她窝回了被子里,结果没过多久,就被吉祥如意从那团绸被里挖了出来,替她洗漱梳洗,茯苓膏塞进嘴里的时候,她欲哭无泪地睁眼,“我不去……” “不,”如意凑到她耳边,斩钉截铁地应,“王妃你想去。” 她、不、想! 叶浮光还没哼出抗议声,又听如意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青霜院里有令,王爷要王妃相送。” 叶浮光:? 就这样,她困得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的时候,被吉祥如意打扮得格外讨喜,塞进了岐王上朝的马车里。 不过她强撑许久,也没等到沈惊澜过来,干脆就坐在暖和的羊绒毯上,趴着靠垫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到半程还觉得脖子有些酸,后来靠到了柔软舒服的地方,就又睡好了。 现在她朦朦胧胧被外面漏入的天光照到眼皮上,将她晃醒,打了个喷嚏,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坐在哪里,盯着内间顶上宝石嵌出的穹顶发了会儿呆,就听见了外面侍者的声音。 “王爷。” ……唔?沈惊澜这是准备上朝吗? 然后下一刻,门被推开,红色蟒袍配金玉带钩的岐王与天光一齐落入她眼中,晃得她眯起了眼睛,仰着脑袋去看,听见她行走间环佩相撞的清脆声响。 并着对方意味深长的哂笑打量,“爱妃终于舍得醒了?” - 沈惊澜之所以带上叶浮光,是不知这小王妃的信香对她的病症起作用究竟是意外还是什么,为以防朝堂上失态,想在朝会之前,让她再补一下露水引。 谁知被婢女塞进马车里的小宠物倒头就睡,这时不像忠诚的小狗了,而是小猪。 马车摇摇晃晃也不醒,趴在她腿边睡得特别香,中途脑袋要滑下去的时候,就皱着眉头哼哼,到头来还是她不忍心,抬手托着她的脖颈,扶了她一路。 ——也不知究竟谁才是伺候人的。 如今见小王妃醒来,她眯了眯眼睛,没让婢女们进来替她宽衣换这金红色朝服,而是往叶浮光身边一坐,对她扬了扬下巴。 小废物:? 看不懂眼色的笨蛋茫然地出声看了看周围,也没找到茶具,更没看到垫肚子的糕点放在哪里,于是不解地问,“王 爷……要什么?” “更衣。” 沈惊澜言简意赅地命令。 然后她就从小孩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大概意思是“现在做牛做马的时间要这么早了吗?” 岐王差点被她的眼神逗笑了。 不过却绷住了神情,用长靴碰了碰她的膝盖。 …… 叶浮光还带着刚醒的恍惚,做事慢吞吞的,但满脑子都在想一句话: 钱难赚,屎难吃。 老祖宗诚不欺我。 她好像有点不太能胜任这份年薪百万的保姆工作了,果然,人要有自知之明。 小王妃委屈巴巴的模样,全部落在了沈惊澜的眼中,她轻“啧”了声,本来还想再逗逗她,这会儿却被小孩儿过分会卖惨的可怜样子弄得心软,出声让外头的婢女进来伺候。 车夫驾着马车,缓缓使出宫门前的大道。 叶浮光陡然又不必做事了,还以为是做得不好,又坐在那里巴巴地抬眸看她,沈惊澜被她这幅柔弱可欺的模样惹得眯了眯眼睛。 想起来刚才在朝会上,沈景明为了不听那些朝臣争执,拿她做笺子去阻碍那些臣子的话。 靴子取下来,婢女替她擦干净脚掌、重新替她穿上罗袜时,她忽然动了下,白皙的脚掌踩在了叶浮光的大腿上,然后可有可无地动了动,像是在找哪个位置搁脚比较舒服。 小侧妃:“!” 她忽然红了脸,看着沈惊澜的动作,发现这位岐王虽然身上很多伤,但脚背、脚踝到小腿倒是没什么痕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穿着盔甲和衣裳,也没怎么晒到太阳,躺了这大半年,汤汤药药养着,肌肤还细腻很多。 这样当着曲画的面就和她亲昵,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痒。 她不事重务的大腿侧,筋骨都不发达,被沈惊澜的力道弄得痒得不得了,好像想抗议,却又没地方躲,磕磕巴巴地喊了声,“……王爷?” 沈惊澜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人。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