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违逆我?” 宓云:“……”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能继续对这难伺候的汉女露出个一如既往的笑容,尔后果断翻身下马,领着人往那溪流与江河的汇集处走去,就小溪的水面高度,淌水是轻而易举的。 只不过走到坡边,他忽然改了主意,想到苏挽秋带着这么个实力不明的乾元在身边的危害,宓云很轻声地对身边的人比了个手势—— 是不留活口的意思。 跟在他身后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听了宓云的命令。 …… “好像不太对劲。” 不远处。 车马已经搜寻到附近的今阳对坐在黑马身上的人汇报道,“又多了两道乾元的信香味道,她身边还有别人——” 他话还没说完,一直坐在马上、看不清情绪的人忽然俯身去拍了下马脖子,然后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将身旁最近士兵的长刀抽出,毫不犹豫地夹紧马腹,驱动白雪迅速朝着叶浮光的位置跑去。 名马奔袭,转瞬就只给后面的士兵留下滚滚烟尘。 今阳愣了两秒,赶紧道,“还不快点追!” 他先前看沈惊澜上马的动作就猜到,王爷估计身体还是抱恙的,而且好像眼睛也出了些问题,现在他根本无法想象沈惊澜从马匹 上跌下去的画面。 太恐怖了。 他主子要是知道,指定会被吓死。 马儿奔跑的动静很快被捕捉到,宓云朝身后的人比了个“停” 的手势。 与此同时。 许乐遥也姗姗回过神来,“这动静……应该是当官的,或者是驻守当地的湘军和禁军,小鱼,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露天旷野下了。” 她俩毕竟是逃犯。 叶渔歌刚逼着人将腹部里的水吐出来,正准备下针让叶浮光缓过来,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你抬头看对面。”许乐遥眯着眼睛,打量那些手持弯刀的家伙,像是浅滩上悄无声息下水朝着她们接近的鳄鱼,她甚至没办法想象假如刚才不是跑近的马匹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说不定自己会不知不觉就被砍下脑袋。 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群家伙,“这都是什么人?流民?土匪?好像都不像,但确实是冲我们来的,不不不,是冲她来的——” 是被叶影吸引来的。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比她俩还危险的样子? 叶渔歌抽空抬眸去看,在和对面那群人的首领对上目光时,感受到了一股不经掩藏的、很危险的冰冷杀意。 她被杀意锁定,眼眸忘了挪开,但落针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最后一根针扎下去的一刹那。 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人忽然从昏迷中呛咳出声,“咳、咳咳……” 而见到她反应的一刹那,宓云毫不犹豫向前,泛着寒光的弯刀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迅捷斩落! - “锵——” 弯刀与横里陡然伸出的一柄扁身长刀直接撞上! 恐怖的杀意碰撞在一起,让宓云猝不及防倒退了半步,被身后的士兵及时架住,他循着这动静抬头去看,见到不知何时已经从马上飞下的沈惊澜,对方只着薄甲,关节连接处和衣襟领口都露出绛红色的衣衫底。 乍看像是英气逼人的女将。 他条件反射地想,糟了。 而沈惊澜则是略微侧头,借着长刀定住自己身形,想到自己听见的兵器碰撞声,不太确定地问道,“……弯刀?你是大衹人?” 她的视力仍旧没有恢复。 否则此刻应该能清清楚楚看见敌人的模样。 叶渔歌、许乐遥:“!” 她们都跟着怔了怔,一时看看左边可能是来抓她们的官兵,一时又去看右边刚冲过来,似乎比朝廷更凶猛百倍甚至要将她们灭口的大衹人。 有一霎那,她们甚至不知道该带着叶浮光先跑去哪里。 虽然许乐遥还对这位昏迷者的身份带着强烈的探究。 宓云一击没有得手,也不敢再去试沈惊澜的本事,干脆利落地打了个手势,让人撤退,退出一定距离的时候,他才出声道: “齐射!放箭!” 沈惊澜如今孤身一人,也护不住这么多的人,况且好像还因为余毒牵连了眼疾,认不清楚人。 那就只能在其他人抵达之前,将她们全部杀死在这里。 …… 大衹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