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最后,服侍不佳的小王妃被岐王抬手拍了下屁股,似笑非笑地警告她,“再这般放肆,等会被罚可别哭。” …… 叶浮光给沈惊澜在线表演一个乖巧。 为她裁纸、研墨,陪她在军帐里安静地待了许久,直到沈惊澜从处理公务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才发现伺候人这般到位的居然是叶浮光。 她扬了下眉头:“从前怎么不见你——” 话到一半。 却倏然被她收了。 沈惊澜没舍得用王府的规矩去规束她的王妃,可叶浮光还是变成了这幅经过严苛规矩调.教的模样,不是她,那究竟是谁做的呢?她的视线自然落下,借着烛光将小王妃手腕上已愈合、却留下很浅一圈痕迹的肌肤看去。 那会是什么伤呢? 她被人用锁.铐禁锢过人身自由么? 还有,跟来伺候她的吉祥,为何如今也不见踪影? 这些一直盘桓在沈惊澜心头的问题,此刻又再次浮现。 她的脸色冷了很多,而且视线落下的位置久久没有挪开,叶浮光顺着她的动作才发现自己衣袖都落了下去,条件反射地遮了下,出声道,“已、已经好了,不疼的。” 沈惊澜眼睫动了动,眼帘掀起,比她所使的长枪和弓箭更锐利的眼瞳看着叶浮光:“吃了那么多苦,为何不让本王替你报仇?” 只要她愿意说自己被掳走时的那些事,若有描述出的相貌,沈惊澜甚至可以在全大宗的境内通缉这些胆大妄为、敢对皇室宗亲下手的逆贼。 叶浮光张了张唇。 她也想让苏挽秋付出一些代价的。 可是……那是女主角。 在原著里,作者就喜欢给男女主设定很多看似必死的绝路,然后再在危机时候让他们绝处逢生,他俩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凭她这个炮灰加上沈惊澜这个早该领便当的重要配角,就能一次摁死女主吗? 毕竟就连后期看似胜券在握,那么厉害的贵霜都—— 想到苏挽秋,叶浮光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还是沈惊澜看她状态不对劲,及时将她拉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出声道,“都过去了,有本王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别怕。” 总之。 这其中有大衹人的手笔,或许小王妃也只是觉得被大衹人带走很耻辱,所以不愿吐露与之有关的任何事。 罢了,反正她也不会放过大衹人,不过是与他们新仇旧账一同算罢了。沈惊澜在心中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做下了决定。 叶浮光在她肩窝里,闻着她芬芳的山茶香,闭了闭眼睛,攥着她的衣角,在她环绕的温度里,很轻地出声:“王爷,妻主,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 沈惊澜抚着她的后背,哄了她很久,视线却往桌案上的信件上瞟去。 上面是一些亲卫和禁军在这段时间潜伏到应天府各个州县挖出来的事情,其中有些地方还流通一种跟大宗境内通用的钱币很像的□□,而且那□□铸造技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唯独外表是镀铜,内芯则是其他不值钱的金属,重量也与真币相当。 ……大宗建国至今,能征善战的武将要么跟先皇去了,要么被沈景明在这些年打压,或是在燕城之战里被降罪,这意味着开国时以军功封王侯的那些武将都已经没落,没几个能回到自己的封地。 那这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发现了铜矿没有上报,私自开采铸就的□□? 水患、流民、瘟疫、□□。 应天府就像是养蛊的毒窝,水患就像是老天爷给气数未尽的大宗王朝提的醒,借着这一次天灾,让他们来挖掘其中掩藏的隐患。 她本来打算自己去找那个已经躲起来的江宁城知州。 可是叶浮光的祈求仍盘桓在耳边。 沈惊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终还是应许道,“好。” 话音才落。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怀中的人拉起,一种毛茸茸的感觉摩擦过手指。 “?” 沈惊澜垂眸去看,发现得了她应承的小孩已经高高兴兴地抬头,好似忘了刚才的阴影,甚至眼睛里都是得意。 而她右手的中指上,多了一簇绿色的毛茸茸,是用一支狗尾巴草编出来的兔子草戒,也不知道小孩什么时候悄悄折了帐篷角那簇张扬的野草,此刻上面两只圆绒绒的兔子长耳朵正在随她动作轻轻摇晃。 她眉梢动了下,问:“为何是兔子?” “兔子可爱呀。” 叶浮光想了想,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