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她寒毛战栗。 等到后颈被尖锐的疼痛侵袭,沈惊澜才迟钝地意识到,是叶浮光的信香,每次被这种信香种印、侵入的时候,她都会在那种剧烈的疼痛里,生出疑惑,那么温柔可爱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信香? 每次都让她觉得脊柱都要被冰冻住。 然而到了此刻,她又觉得,先前种露水印的那点信香也不算什么——因为那些雪花抵达了让她更难以忍受的地方。 让她觉得身体里面是冷的,仿佛被人塞了冰块,可是表面的肌肤又是热的,因为有滚烫的、令她轻微颤抖的温度反复覆盖上来。 在幻觉似的黑暗里,她听见咬住她信腺的人短促地出声:“打开。” 因为完全沉于情.欲里,所以没了往日的柔软,像是小狗一夕间长大,成为竖起耳朵、光是叫声就让人胆战心惊的大狼狗。 沈惊澜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痕迹,从眼角落下。 她一点也动不了,无论表面再怎么强大,被种过露水印的地坤就是没 有任何办法在种印的乾元这里反抗,甚至连身躯本能都要听从命令,任由对方摆布—— 后颈的信腺再次被咬住。 然后安抚似的,对方舌尖轻轻扫过。 这种与之前的狠厉截然相反的温柔,却让沈惊澜开始战栗。 于是她又听见一声含糊着委屈的要求:“打开嘛,好不好?”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就算再怎么任由乾元乱来,沈惊澜也不想让自己身体深处的秘密被触碰,那是每个地坤的底线,是河床里躺了许久的蚌壳,一点也不肯露出自己柔软的蚌肉,因为知道闯进来的石砂,能将它磨出怎么样难以忍受的苦楚。 …… 日升月落。 白天黑夜交替了三次。 直到晨鸡即将破晓之时,一道身影才掀开帘子走出来,除却在黎明前映得有些苍白的面色,还有身上带褶皱痕迹的衣衫,几乎看不出什么其他端倪。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袖口垂落,就将上面的淤痕全部挡住。 过了会儿。 女人吹了声口哨,就有一匹在附近的黑马朝着她奔去,这动静惹得巡营的士兵都迅速清醒,过去朝她跪下行礼,只听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另一处营地就传来整队的声响。 这把过于担心她们状况、早早端着洗漱的杯子出来的许乐遥都惊了,眼见那人只在上马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坐直了身躯纵马离开,整个人就和游魂一样,飘回了帐篷里。 对上好友也恰好被吵醒的、不悦的目光,许乐遥抬手比划: “……三天。” “那可是三天,她居然还有力气骑马?” 哦不是,看那气势汹汹、像是出门寻仇的样子—— 许乐遥完全傻掉了,“岐王,恐怖如斯。” 谁家的地坤在经历了乾元的情期之后还有力气站起来的啊? 她被大宗战神的体力吓到打了个哆嗦,又过了片刻,在叶渔歌看傻逼的眼神里,坚定地得出了另一个结论: “肯定是小叶姐姐补品吃少了。” “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