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到永安城的那一路,叶浮光成为了沈惊澜的奖励。 等到重新坐上王府的马车,都还忍不住泪汪汪地用控诉的目光看身边坐着的人,感觉自己的胸、腰、屁股,哪儿哪儿都疼,好像她这一路回家是自己骑马跑回来的。 她连车厢里抱着软垫的红漆椅都没坐。 就缩在角落里偷偷翻里面的果晡零食,挑出梅干、桃干之类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啃,好像在用美食疗愈自己受伤的身体—— 沈惊澜看得好笑,因为回来需要面圣述职,所以刚换了双崭新的靴子,上面绘着银色的白泽图案,然后用靴尖很轻地点了点小姑娘的腰。 开始明知故问:“怎么离本王那么远?爱妃似对本王颇有微词?” 那不止是微词。 叶浮光想,现在给她一副纸笔,她能洋洋洒洒写下关于沈惊澜的一万字劣行控诉。 不过此刻贵气逼人的岐王却丝毫没有要被骂的自觉,长眸动了动,同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过来。” 小狗摇头。 小狗拒绝,并且再度退、退、退。 叶浮光甚至还虚虚护住自己的胸口,使劲挤出了两滴泪,对沈惊澜讨饶,“真、真的很疼……都肿了……” 这幅与先前在她身上逞凶的反差令沈惊澜唇角漾出笑意。 她难得出声道,“不碰你了,过来。” 况且,她也不是故意用力的。 还不是叶浮光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软,连腰上都有一圈微微的肉,揉起来特别好玩,所以她在拉着王妃侍.寝的时候,稍稍捏了捏她的软肉,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想到这里,沈惊澜左眼眼尾的那点胭脂色变得更深了点。 她掌心拢了拢,还回忆起小王妃身上其他的触感。 很软,还想捏。 尤其是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指痕红印,足以叫人色令智昏。 ——令人难以设想,只是随便玩玩就总是红了眼眶,要是真用那些书上的办法对她,岂不是要哭都哭不出来? …… 叶浮光谨慎地坐到了沈惊澜旁边,然后忽然觉得鼻子很痒。 差点打了个喷嚏。 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尖,还没想到是谁在惦记自己,马车就已 经停了。 从马车里下去,再见岐王府的门庭时,叶浮光竟生出几l分难得的回家感慨,定定地站了会儿,才发现对面也停了一顶坐轿。 扶摇已经被身边的人伺候着扶了下来,然后恭敬地同她行礼,又对之后从马车上下来的沈惊澜躬身,“奴才恭迎岐王殿下归来,陛下已在宫中设家宴,请岐王随奴才入宫。” 沈惊澜语气微妙地停了下,“家宴?” 家宴为何不请她的侧妃? 扶摇听出她话中的不满,早就知道她对这位侧妃很不一般,听那些禁卫写上来的折子里,都提过这位王妃失踪时、岐王身体也抱恙的事情。 但皇帝素来看不上叶家那小门小户,区区一个侧妃,怎配踏入皇庭? 于是扶摇只装不知,再度俯身,坐足了请她的姿态。 倒是叶浮光没想到他们短短对话里的机锋,因为知道沈惊澜刚才在马车上就换了衣裳,所以此刻不解地回头望她。 她与小王妃对视了眼,意识到她没懂,只无奈地勾唇,“罢了。” 不会因为这些事伤心也是好事。 于是沈惊澜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回府,用膳不必等我。” 叶浮光点头:“好。” 在场的人很多,都听见了沈惊澜在侧妃面前不用自称的话,当即,来门口迎接的郁青表情就微微变了下,眼中多了几l分思量。 然后侧身示意梅园伺候的人上前。 先前在丫鬟那一列里蠢蠢欲动的如意早就忍不住了,得了管家的颔首,立即如脱兔般小跑到叶浮光跟前,朝她露齿一笑,“恭迎王妃回府。” 她小声补了句,“奴婢很想念王妃的。” 叶浮光也对着她笑,目送沈惊澜走到扶摇那边,才堪堪收回视线,回了如意一句,“我也很想念你。” 如意:“!” 她也没错过两人间的互动,心领神会这趟出差对岐王和小王妃的感情促进作用,于是欢欢喜喜地想和叶浮光说起王府这些日子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她朝马车的方向望了眼,不解道,“对了,吉祥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