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从前网上刷到的那些上班人,在提起自己每天的工作时,无形中散发的怨气,比恐怖片里的鬼都可怕。 她斟酌着出声,“要是不想提就算了——要不王爷先洗漱?” 沈惊澜回过神来,抬手捏了下她的面颊,发觉这样做好像能将脑海里那些压抑的情绪释放,便笑了下,“你同我一起。” 看她眸光幽深,叶浮光就觉得这趟共浴,恐怕自己要遭罪。 小狗觉得自己好像沦为了一种解压玩具。 她立刻用受伤的手握住沈惊澜的手腕,眨巴着眼睛,试图逃避一点侧妃职责:“我、我,妾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每次只有想装可怜的时候,才会想起“妾”这个自称。 沈惊澜哪能猜不到她想什么,瞥了眼她手掌的纱布,却在下一刻反手捉住她的手臂,顺便弯腰将她抱起来,“不会让你这只手碰到水。” 叶浮光:“……?” 她将自己刚被捏红的面颊往沈惊澜肩头蹭,本来是想让那股痛意消散,结果却用柔软的肌肤碰到她衣衫上的绣纹图案,反而更红了两分,只好闷闷地用健康的那只手抱住她的脖颈,嘀咕着撒娇: “……老婆可不可以轻一点?” 别总是 那么用力捏她。 好疼的。 沈惊澜停了停。 明明还没有进入那氤氲水雾的浴房, 也没有被过高温度的水汽侵染, 可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怀里人被剥去衣衫之后,软肉上留下的一道道属于她的、深红色指痕。 她呼吸重了两分,再度开始怀疑叶浮光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哪家的乾元能像她这样撒娇的? …… 亥时一刻。 已经没有梅香味、但却有穿过树林的习习凉风吹入屋内的床帏间。 刚被放下的叶浮光就直接像圆溜溜的团子,从床沿滚到了最里面,发尾还沾着湿润水痕也不管,犹如被登徒子羞辱过的良家少妇,抖着手系寝衣的衣襟。 沈惊澜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故意俯身去拉她的脚腕,笑意藏在嗓音里:“爱妃跑什么?不是说见到我就高兴?” “你好过分——” 叶浮光徒劳地想抓住被褥,结果因为天蚕丝面实在太滑,只能被她拉回到身边,扭头看她,鹿眸比外屋的烛盏还明亮,里面好似掺杂着恼与羞,像是被逼到绝路准备亮出牙齿咬人的小兔子,“你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她最近一直有在按照叶渔歌说的好好养身体,也没有用过信香,更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每天都亲力亲为、自己煎药,还帮沈惊澜也煎她那一份,总之就是补得差不多了,偶尔发泄一下也不是不行。 穿着白色寝衣,与落下来的黑色长发映衬的美人就坐在床边冲她笑。 片刻后。 那双不笑时格外冷淡、凝视着心上人却十分深情的凤眸如钩,蕴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暗示,“我没让你忍。” 叶浮光呆滞片刻。 倏然从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变成亮出獠牙的野犬,欢脱地朝她扑了过去。 窗里飘出一阵阵浮动的山茶花香。 甚至有生长到窗棂边,探出脑袋想逃离这屋里热意的红色团花,但堪堪绽放就被上方落下来的雪哗啦啦浇了满头,被定格成为夏日限定的山茶花冻。 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的烛火烧到尽头,自己熄了,那些香味也才跟着隐于黑夜里。 一贯清冷的声音里染上沙哑,从床帏里低低透出:“出去。” “不要嘛,”猎人与猎物掉转立场,黏人的却还是软乎乎的那个,叶浮光从后面轻轻咬住沈惊澜的脖颈,被怀中人误以为是要咬她的信腺,被窝下的身躯紧绷,却只得来小狗的一声轻笑,“你看,你也喜欢的——” 扮猪吃老虎的小乾元衔住沈惊澜的耳廓,故意问她,“听见了吗,王爷?” 她说,“水声更大了。” “……” 沈惊澜低声骂她,没想到才在浴房里将人按在池壁上来回揉捏,现在就被报复了回来,然而才骂了两句,就发现小狗像是得到奖励一样更来劲,她只能抿住唇,呼吸顿了顿,闭上眼睛不去搭理她。 她不说话,却不能削减叶浮光的 热情,一会儿发出喟叹的满足声,说好暖和、好软,一会儿又故意用信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去试探她的禁区,明明不是在理智失常的情期,还要逗着她问: “可以吗?” “这里可不可以碰呀?” - 胡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