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 果不其然。 晚上沈惊澜回来之后,也只问了她一声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发现小狗高高兴兴地把叶渔歌留下的那个药箱拉过来,给砒.霜单独放了一格之后,叮嘱她别乱摸乱碰,也没再说什么。 - 直到贵霜单方面约定要小王妃请客的那一日—— 叶浮光还是很早就醒了。 送沈惊澜上马车的时候,她出声问了句,“王爷今日,也回得很晚吗?” 像是知道她的担忧,穿着玄色衣袍、其上有狴犴花纹的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出声道,“我会尽早回来。” 但今日其实是要出城的。 因为偷图纸的家伙虽然被抓到,但他却已经通过办法将图纸传递了出去,禁卫已经赶了过去,为了以防万一,沈惊澜也得过去瞧瞧。 小王妃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注意安全。” “好。” 然后小叶就回到了梅园里,将狐狸召来,给它梳毛的时候,偶尔抬头看一眼天色。但也不用她怎么看,因为正午时的太阳影子最短,温度也最高,只要往外头看一眼,就知晓答案了。 叶浮光只是在想。 吉祥会等着她去救吗? 如果知道她不去,是不是……会很怨恨她? 梳着毛的动作悠悠停了,让正在享受的白狐狸回头看了她一眼,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掌心,那双冷冽又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 叶浮光下意识冲它扯了扯唇角。 日晷指针缓缓地转动。 午时的时候,叶浮光的右眼眼皮开始疯狂地跳。 她不得不抬手按住眼皮,从日光能照到的梅园阶梯上往屋里走,在临窗的桌角找到纸张,随手扯下一角,沾了水贴在眼皮上。 转身的时候,被一个大箱子怼到脚尖。 瞬间把小王妃疼得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她低头去看,发现是自己昨晚收渔歌药箱的时候没拾掇好,就摆在床边,因为里头放的还有其他她的东西,没让下人来收拾,银屏曲画又不敢随便碰,就一直放在那里。 叶浮光缓过那阵疼,准备收拾一下,一会儿叫下人过来帮自己把这大箱推回本来的地方,结果叠衣服的时候,掉出个金色的、仍残留着浅浅橙花香的锦囊。 ——是许乐遥之前留给她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她将那锦囊放在了身上。 …… 银屏和曲画进来帮她把这大箱子搬回去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喧嚷动静。 府卫们忽然都到了梅园门口,而本来衔着个手工木球、不知跑到哪里玩的狐狸忽然蹿到了她的门边,松开嘴里的球,尾巴下压、眼神凶狠地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黑甲禁军鱼贯而 入,冲天的浓郁信香带着滚滚而来的威慑。 站在梅园正殿厅堂的叶浮光怔了怔。 迟迟缓过来,好像这些禁军……不是本来留在王府里的那一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禁军就被调出了岐王府,若不是他们杀气腾腾地来,叶浮光甚至会觉得他们很熟悉。 郁青从小门那边匆匆而来,已经听了家丁的汇报,脸色很差地站在了屋门口:“诸位请留步。” 领队的禁军头领神色漠然地扫过她,拱了拱手,出声道,“岐王府中有奸.细勾结大衹人,犯下叛国重罪,如今奸.细已送押天牢,听闻此人正是岐王侧妃贴身婢女,还请侧妃同我们走一趟。” 说完,视线扫过挡在门口的府卫与管事,“此乃圣上口谕,如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他的目光越过郁青肩头,停在叶浮光身上,冷笑着扬手,“叶侧妃,请吧。” 叶浮光站在那仍余着夏末热意的厅堂阴影里。 神色有些恍然。 竟觉意料之中—— 她就知道,苏挽秋和贵霜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原来是这样。 不管她去不去,当她的邀请出口的那一刻,叶浮光就已经在陷阱里了。 她去太清楼,便被抓个和奸.细同处的当场;她不去,她们就将吉祥直接送进大宗的天牢。吉祥或许早就该死了,但她们偏要将她的价值留到最重要的时刻,再狠狠在叶浮光的心上捅一刀。 而她仅仅徒劳地捏着那点原著剧情,什么也做不了。 - “王爷有令,没有她的应许,谁也不能将侧妃带离王府。” 郁青的声音唤回了叶浮光的注意力,她看向前方,一身苍蓝衣衫的管事语气斩钉截铁,“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