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歇息,痊愈之后又继续在营中办事。 没人把他和这疫病联系在一起。 沈惊澜敲了敲这卷宗,让人调来太医院的值班卷宗,同时冷声道,“剖开他的肚子,他把图纸吃了。” 从审官浑身一震! 他再度看向这疑犯。 就在血腥味和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禁军送来太医院的值班档案,沈惊澜对着日期,发现是一名已经死去的、被划掉的太医名字。 宓云。 听闻这个太医,在陪前两位钦差下江南时,遇到水患,死在了路上。 但是。 她的侧妃也说过,苏挽秋的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大衹巫医,也是这个名字。 又是他们。 觊.觎火器营,贼胆包天。 “王爷,找到了!”从审官衣襟上带着血色,拱手同她说着,脸上带着欣喜,虽然这家伙将真图纸分开吃了下去,但此刻还没消化,而且只要这些没有流露到外人那里,大宗就算虚惊一场。 但派出去的禁军还是需要为了以防万一,搜遍所有可能的线索。 与此同时—— 有宫人来传,圣上召见,命岐王即刻入宫。 沈惊澜目光扫了过去,心脏很不舒服地抽了下,恍觉看到了这场阴谋的答案。 - 踏入明德殿外那条长廊时。 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而那殿外还等着一个人,衣襟下摆沾了点血迹,见到她时,这位禁军统领下意识转开了目光。 沈惊澜视线一沉。 感觉有什么在失控。 “岐王。” 她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既然来了,便一同听胡统领的禀报。” 胡蒙抖了一下。 他明明已经禀报完了。 他现在都没忘记,那位岐王侧妃当着他的面转头吞了个什么、吐出的血当即溅出半米,落在他衣襟上的样子,咽气之前只说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宫宴、围猎,他都去了。 他知道岐王殿下将她的侧妃视作明珠,哪怕她和大衹人勾缠不清,也全当看不见,继续带她在诸公前招摇过市。 叶氏是他眼睁睁看着断气的,现在岐王府也仍被禁军围着,他出来的时候郁青的刀差点伤着他,好在只划掉了鬓角的一点发—— 但是。 胡蒙心知,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此时只有皇帝能保住他,否则岐王必定要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骨子里的战栗,进去就跪下,对皇帝再说了一遍,“启禀陛下,臣奉命前往岐王府捉拿疑犯,遭到家丁顽抗,叶氏拒不从命,心虚万分,惧怕禁军威严,怯而自尽。” 沈惊澜脑袋里“嗡”了一下。 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自尽? 谁自尽? 黑色凤眼空茫了一瞬,却被倏然上浮的理智按下。 沈惊澜听见自己冷静无比地出声道,“你说什么?” …… 胡蒙把应该告诉皇帝的话说了三遍。 因为岐王用很冷静的声音反复命令他重复了几遍。 然后对沈景明拱了拱手,说胡蒙胆大包天、欺下瞒上,罪该万死,若非这明德殿不准佩刀兵,恐怕此刻就要拔剑替皇帝清理门户。 胡蒙最后声音已经在发颤了。 还是沈景明命宫人进来,又对沈惊澜道,“那婢女,朕已着人去审,你便在此处等着。” “阿澜,朕知你对大衹恨之入骨,绝无可能勾结大衹人,只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这侧妃——” 沈惊澜站在那里,沉沉的黑眸看向他,“叶氏既入王府,也是沈氏族人,怎会与大衹人勾结?” 她看起来好像一点都没被叶浮光自尽的消息影响。 沈景明不由探究地看向她。 他没有回答,想到自己派出去搜查王府的人,还有正在用最快速度审那个婢女的禁军,只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龙椅扶手 。 龙涎香的浓郁味道在屋里蔓延开。 沈惊澜眼中沉郁不见底,如永夜那般,不露半分天光,好似留在这里的只有这一副永不倒下的躯壳。 直到那信香在她周围漫漫飘过,她忽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猩红色猛然溅落在殿中地板上。 她面色陡然苍白了三分。 扶摇看了眼圣上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