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思考一些我喜欢的知识吧?”
“你确定不是在说姿势?”
“你懂就好了嘛,唔,你的信香变得好浓,是不是快要信期了?”
“嗯。”
“那这几日的朝会就不开了,有要紧事让他们写折子递到政事堂。”
“无妨。”
“——这么热爱上班……难不成你想我替你开朝会?”
沈惊澜低笑了一声。
其他皇帝听了都会疑心自己被夺权的话,放到叶浮光这里,她竟然只能从里面找出几分对自己爱意的体贴,毕竟,倘若不是为了自己,这只小狗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早起的。
她忽然道,“好啊。”
叶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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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忽然身体抱恙,由皇后代理朝政,令群臣颇有些傻眼,他们有的在反省自己最近家中有没有出什么事,至于让皇帝这般抱恙钓鱼,有的则是在猜,皇帝是不是被叶浮光用什么手段给迷住了,以至于这般至高权柄也放了出去。
前朝风起云涌,宫中也有些暗流涌动。
沈昭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
长箭穿过了被悬挂在远处的一枚铜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稳稳扎在草垛的靶心上。
她听见附近很轻的嗤笑声,“真能装。()”
有细细的附和,是啊,明明教习只让我们射中靶子,就她长眼睛了,能看见上面挂了枚铜钱呢,显得她多能。?()_[(()”
沈昭转过头去,那些声音又消失不见了。
她眼眸里浮出几分嘲意。
如往常那般,将这些声音当成耳旁风。
直到晌午从上书房离开,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临时起意想看看之前皇后带着她种过的树有没有开花,结果这番绕路到偏僻的地方,就见到几个皇子皇女围在湖边,拍手在说着什么。
她还听见了呼救声。
沈昭步伐一顿,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宫女落了水,在求他们相救,可惜所有人都在做岸上观。
她拧了拧眉头,左右看了看,从附近树丛里捡了一根长竹竿,竹竿一扫,把那些看热闹的人如垃圾一般拨开,而后朝湖中探去:“抓着。”
“啊啊啊谁啊?这可是我新定的靴子!”
“沈昭,又是你在多管闲事!”
“你有病吧,为了个奴才,对我们动手?凭她也配?”
在湖里即将溺水的人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抓住竹竿,想上来的时候,有人朝着竹竿狠狠踢了一脚,令她本来稳稳的动作开始摇晃。
习惯了没什么表情的人毕竟才十五,饶是乾元本身力气无穷,也耐不住在承接一人重量的时候,受到同类用尽全力的攻击。
她手上禁不住一抖。
顿时目光变得狠戾,瞪向干扰的家伙,“你想在宫里杀人?”
“瞧你这话说的,孤为皇子,杀一个奴才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还是一个以下犯上、弄脏了孤靴子的奴才。”
对方伸直了脚,让沈昭看清楚自己那上面不太清楚的一两滴深色水点。
但这明明是刚才沈昭用竹竿扫人的时候弄到的。
她话很直接:“你有病?”
这话立刻捅了马蜂窝。
“你才有病,沈昭,你疯了吧?你一个亲王府上随便一个布衣面首之女,也敢对我这样说话?我的父亲可是随先皇立过功的南岳侯,母亲是明珠郡主,虽不及你父辈显赫,但恰好比你另一半血脉高贵些?”
“有的人仗着在长春宫住了几年,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听闻皇后毫无城府、日日就喜欢在膳房钻营,所以才教出你这么个野丫头,对吗?要我说,你还不如求求雍亲
() 王(),让他认你回去?(),哦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和那些野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是不是?”
“沈昭,你到底在狂什么啊?你也不想想,你在宫中待这么多年,陛下也没有将你封为太子,而是迎我们入宫,这代表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完全错过了机会,你只是一枚弃子,就像雍亲王抛弃了你,陛下也从未对你报以希望——”
……
湖里那宫人出于求生欲使劲往上游,因为大皇女没有松开手。
然而上来之后趴在岸边呕了几口水,让嗡嗡的耳朵清醒之后,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她绝望地回头去看湖面,想着现在再跳下去一次还来不来得及?
还在犹豫之间,她听见了很清脆的一声“啪”。
是巴掌扇在肉上的声音。
沈昭的手还维持在扬起来的动静,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口出狂言的皇弟,“去长春宫为你方才那番话,给皇后娘娘道歉。”
被她扇了一巴掌的人震惊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你再废话一句,我还能再给你表演一次。”
“啪啪啪——”
奇怪的掌声从不远处响起。
气氛僵持的皇子皇女们转头看去,见到不知何时走到附近、正在柳树下看着他们的许乐遥,对方身上那件授课时的银色君子兰衣袍还未来得及换下。
“诸位殿下齐聚此处,而非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