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吧,她偏偏要光明正大带着人来许乐遥门前吃瓜;
说她装得不像吧,从头到脚这一身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叶渔歌不懂,怎么每次看到这位尊贵的皇后,都感觉大宗朝堂这么闲。
她只能木着脸,扫了眼周围,然后语气古井无波地问:“你这又是哪出啊?”
“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赘婿大早上陪着妻主起来强身健体之后,将孩子留给她辅导功课,出来跟邻里邻居乡亲嗑瓜子拉家常这出呀。”
叶浮光说着还让如意把篮子里的布掀起来,给叶渔歌秀了下自己昨天在旧时的燕王府破落宅院里弄到的野蜂蜜。
“看,我还带了走街串巷的门礼呢,你要不要整点,我昨天用它来冲水,还带着花香,味道可好了。”
叶渔歌:“……”
她闭上了眼睛,连沈惊澜都收拾不了的人,自己又怎么可能降得住,只好眼不见为净地拱手,“多谢,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叶浮光挥手吩咐如意,“给渔歌府宅那边送点。”
而后又拉上面前人的袖子,“还没用早点吧?我刚发现小许这屋子附近有个老妇人的糖水做得格外不错,一块去尝尝?”
叶渔歌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你……还没用早膳?”
结果收获了一个嫌弃她不礼貌的眼神,“怎么说话的?不许人家吃正经早点一个胃,出来喝糖水是另一个胃吗?”
“……”
这是皇后,不能扎。
叶渔歌心平气和地反复提醒自己。
……
然后刚陪着买了一碗糖水、在小马扎食摊上准备喝的叶渔歌就感受到了旁边那道极具存在感的眼神。
() 她好像突然懂了雍亲王每次收面首的时候都不声不响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了——因为宫里有个特别爱看热闹,能站在别人门口堂而皇之问八卦的惹不起的家伙。
她食不下咽。
端着手里的陶碗,看着里面飘飘浮浮的圆滚芋苗,似乎还放了一些姜家在海外发现的……红薯?总之,金灿灿黄澄澄的,在这散发着蜜味的水中,瞧着让人应该挺有食欲。
于是她淡然地转眼,去看快把“好奇()”的眼神烙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想问什么??()_[(()”
叶浮光满脸写着“这可是你让我问的。”
她清了清嗓子,假咳了几声,却压低了声音,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和叶渔歌分享,“我听说,乾元之间的信香其实也没有那么不相容,除却一些人本身信香特别,其他的也有看缘分相处的,对吧?”
皇后也学会了委婉。
其实她想说的是,除了贵霜那种天生带着毒、让谁闻到都难受的信香之外,就叶渔歌和许乐遥这种,竹子和橙花,凑在一块,应该够不上强人所难的境地吧?
叶渔歌:“……”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仅很闲,甚至牙口也不错,什么都能嗑的皇后。
“……是什么让您产生了如此特别的疑问呢?”最终,她如此道。
叶浮光想了想,“是伟大的爱情?”
“……”
叶渔歌现在开始思考辞官归隐这件事了,因为这样就不用面对不能扎、但总是很气人的皇后。
似乎看出她脸色不太好,怕她被自己气死,叶浮光稍微收敛了一点,将手里那碗糖水喝完,舔了舔唇,随手招来路边一个装作路人的暗卫,给对方一串铜板,让人带两碗送到燕王府。
随后,叶浮光好奇地看着她,“那你昨晚怎么在小许家里?总不能是她又有点什么事情,然后你又照顾了她一宿吧?”
这个“又”字充满了不可说的暧昧。
叶渔歌迎上她的视线,片刻后倏然回答,“因为她做了个梦。”
“啊?”
“很特别的噩梦。”
“什么?”
在叶浮光好奇的眼神里,叶渔歌稍微想了想,将梦境的开头随口提了提,在这个过程里,并没有错过对方眼神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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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许乐遥和叶渔歌也做了这个梦?
叶浮光不解。
就好像原本只有她这个穿越者知道的故事,在剧情大崩改之后,突然又被原著里的这些角色所知。其实同样的梦,沈惊澜也做了,加上先前叶浮光到了乾元的情期,结果干柴加烈火,叶浮光差点被榨干在床上。
连最近到了燕城,皇帝陛下也没改那黏人的患得患失,叶浮光被勾得不行、生怕自己失去理智给人种下姻缘印,只能忍下那情期快结束的热意,上街来吹吹冷风,找个借口先和人分开。
谁知道一转头,吃个瓜也吃回了自己身上。
她表情微妙,不太懂这个
() 已经被修改了结局的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你对这个梦似乎并不意外?()”
在她走神得厉害时,叶渔歌观察着她的面色,忽地出声问道。
叶浮光抬眸对她笑了下,三千世界,在宗教里不是很正常吗?或许只是一点巧合,大家都看见了这世界的另一种可能??()?[()”
叶渔歌有些执拗地问,“所以,你也做了一样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