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宫雪坐上出租车,透过车窗看窗外的街景。
此刻她心情万分复杂,同时又有些恼火,之前想着,只要能帮着陆柏成功拍下地皮,陆今安一动怒,查到她时,她便将一切推给阮夏。
谁曾想,局势瞬间扭转,她拿到的竞价竟然是假的!
此刻司机还在放着电台,电台里还在播报:“据可靠消息,陆氏集团继承人陆今安的二伯父陆柏因涉嫌商业罪,已经被依法逮捕,按照目前的估算,陆柏应该要坐两三年的牢……”
越听越心惊,宫雪深吸一口气,叫前面司机:“师傅,把电台关了吧。”
她心里很烦躁,语气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这类新闻你也应该听听,这些有钱人有钱了也不安分,还要折腾来折腾去,你多听听,也好警醒警醒。”
司机笑呵呵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小姑娘,见她脸色难看,还带着几分怒气,干笑了两声,伸手关掉电台。
宫雪闭了闭眼,试图将心底那些烦躁压制下去,然而无济于事,她几乎快要疯掉。
“师傅你再开快点,我赶着做飞机,不能耽误。”
眼下只能先逃到国外,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这时,她收到来自自家大哥的短信:小雪,哥哥尽力了,你出国后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还有,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缺钱或者缺其他的,尽管告诉哥哥。
宫雪看完,捂着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大好,是个雨天。
阮夏走向小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份凉拌的酱黄瓜,还陪着一份酸豇豆炒肉。
她呆了呆,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佣人笑着说:“夫人,这是先生亲自下厨做的,我什么忙也没帮,先生已经吃过了,说是公司那边临时有事,让您自己吃,晚上再回来陪您。”
原来是他亲手做的。
阮夏忽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作为陆家的继承人,从小他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还能做出这么色浓味香的饭菜来。
味道也不差,她尝了尝,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裹着。
刚吃完没多久,宫羽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夏夏,你现在忙不忙,哥哥想跟你见个面。”
他语气平静且温和,宛如涓涓而流的溪流,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大哥你发我地址吧。”
阮夏对宫羽凡不再有什么抵触之心,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对她好,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的情绪。
但也清楚,宫雪也是他妹妹,小川被宋宴差点拐走那事,他是出面当了和事佬的。
两人在城西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这家咖啡馆是新开的,装潢精致,处处都透着慵懒的情调,还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法国乡村小调。
阮夏穿着白色体恤跟深蓝及膝裙,简单又舒服。
她背着帆布包拉开宫羽凡对面的椅子坐下。
“夏夏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宫羽凡笑了笑,他也认出来,她那看起来简单的帆布包,其实也是私人订制,那名设计师受雇于陆氏。
看来陆今安对他是真的不错。
“大哥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
她脖子上围了一条丝巾,用来遮挡吻痕。
想到昨晚,她眼睫颤了颤,陆今安将她扣住怀里亲吻,时而轻轻碾磨,时而用力,将她吻得晕晕乎乎,像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
这会想起来,一抹绯色悄然间爬上她的脸颊。
见状,宫羽凡没回答她先前的问题,而是关心地问:“夏夏你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哥哥送你去医院瞧瞧吧。”
“不不不,我没事。”
阮夏连忙摆手拒绝,她拿手扇了扇风,故作镇定地道:“我来的时候,怕大哥你着急,所以跑了一段路,有点热,等会就好了。”
她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光想想那些画面就脸红。
宫羽凡松了口气,笑说:“没事就好,我不着急,你不用跑。不过我叫你也是为了一件要紧事,你既然愿意跟我们相认,我跟爸妈商量了一阵,决定把股份给你。”
原来是为这事。
阮夏愣了愣,不过短短几秒,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大哥还是为了宫雪。不过我想说的是,这股份本就该是我的,不过给不给的在你们,我并不会强求。但要我放过宫雪,这绝不可能。”
宫雪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之前姐姐姐姐地叫,无非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她算盘打得很好,但她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不可能任由她胡来。
宫羽凡神色一变,眉头跟着皱了起来,拿出哥哥的架子,沉声说:“夏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