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白忙活一场!” 他的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所有人都震惊了,蒋氏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沈夫人更是慌乱的扯着他的手臂,骂道:“你浑说什么!” 沈六一副无所谓又不耐烦的样子,一甩袖子,说了句:“懒得陪你们玩。” 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是走了,可他撕开的烂摊子却无法收场了。 容安早就逃离了蒋氏的身旁,一副深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样子,幸好有陈小姐和陈夫人过来扶住她。 “容安,你听母亲说,沈六公子他是胡言乱语,我没有要算计你。”蒋氏抖着声音哭诉道。 奈何这辩解根本无人相信,若一开始她能维护容安还说得过去,可刚刚她和沈夫人那副强按牛头的丑恶嘴脸还历历在目。 再说人六公子德行是差,可从没听说过他会撒谎,便是染指了他父亲的小妾,也是昂首挺胸,当众承认,毫不畏惧。 所以他的话,在场的人全都深信不疑。 更有精明的夫人联想到她之前在花厅里的言论,三小姐明明可以下水救人,身体能差到哪去,蒋氏却那般抹黑,不过就是让人觉得她不值得燕王府那门好婚事,便是嫁到沈府也不算委屈。 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真真用心险恶。 蒋氏看着众人唾弃的眼神,心沉到了谷底。 不一会儿,紫苏抱着衣服回来了,她一回来便看见容安哭肿的双眼,连忙上前焦急问道:“小姐,是谁欺负你了?” 容安不说话,眼泪落的更凶了。 紫苏也跟着哭起来。 主仆二人当真柔弱无助,惹人心疼。 “我看这寿宴也不必摆了。”陈夫人冷下脸,不客气的说道。 “我先回府了,顺道送三小姐回去。”她说着便示意自己的女儿去扶容安。 容安也不拒绝,跟着陈夫人、陈小姐一起走了,看都没有看蒋氏一眼。 剩下的夫人小姐看了一出大戏,早就没了胃口,纷纷告辞打道回府。 一场精心安排的寿宴,不但不欢而散,还捅了马蜂窝。 沈夫人和蒋氏双双瘫倒。 ……… 陈夫人用自己的马车送容安回府,回去的路上,容安已经不哭了,只是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孩子,别害怕。”陈夫人细声安慰道,“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差人送信到陈府,我们一定帮你。” 容安抬头看着陈夫人,又看看陈小姐,心中一暖,缓缓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们。” “不必客气。”陈夫人笑道,“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家老爷可是你外祖父的门生,当年若不是你外祖父提携,他也不会有今天的造化。” 容安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原来是大学士陈友德的夫人。 怪不得她知道白神医,早些年,陈府和外祖家是有通信来往的。 “外祖母跟我提起过陈大学士。”她说道。 “当真?”陈夫人有些意外。 容安点点头,“是真的,我回京前,外祖母还嘱咐我得空要去贵府拜访,只不过我刚回京才几天,还没来得及叨扰。” 陈夫人听她这么说,笑意更浓了。 “无妨,以后欢迎你常来府上做客。”她热情的说道,又拉住容安的手,神色和蔼,“我记得你今年十五,跟我家知初同龄,我瞧着你们性格相仿,想来是能玩到一起的。” 陈知初听了母亲的话,冲着容安甜甜一笑。 容安心里更暖了,外祖母嘱咐三小姐去拜访陈家,想来也是知道这家人都是极好的,希望他们能照拂三小姐一二吧。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陈夫人和陈小姐亲自下车将容安送到了垂花门才折回。 重新上了马车,陈知初才靠在母亲怀里,不无担忧的说道:“母亲,三小姐真可怜,无依无靠的,不知道她那继母还会做出什么腌臜事来。” 她很喜欢容安,尤其是亲眼目睹了她下水救人的经过,更是钦佩不已,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实际上果断又勇敢,她挽救了嘉敏县主的名节呢。新船说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摊上这么个恶毒的继母呢。 陈夫人又何尝不担心,她拍拍女儿的手,说道:“那蒋氏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来短期内不敢再有新动作。” “但愿吧。”陈知初说道,“就怕她狗急跳墙。” 陈夫人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提议道:“你往后无事,便多到国公府走动走动,也好叫他们知道三小姐身后并不是无依无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