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怎就如此肯定,夜里他二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发生了什么别人哪会知晓。”徐景秋皱着眉头说道。 虽说她性格张扬,刁蛮任性,可到底还是没嫁人的姑娘,说到这些床笫之私会脸红心跳,可她就是想知道,毕竟这关系到她最在意的表哥。 母亲是过来人,肯定比她懂得多。 “她有几分姿色,若是成心勾引,表哥他真能把持的住吗?” 说到这个,徐景秋更是堵心的不行,不都说和表哥有婚约的那位国公府小姐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吗。 所以这些年她才能高枕无忧,完全不把表哥这门婚事放在眼里。 可不想见到这位李小姐,和传言中完全不同,初见她时便宛如仙子降临,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让她心中自惭形秽,如临大敌,惶惶不安。 这样的女子,表哥真的能坐怀不乱?她表示怀疑。 其实徐夫人在见到容安时也有过这样的担心,但这份担心很快便消散了。 只要有徐太妃在,只要萧瓒还有理智,他们便不可能有夫妻之实。 “母亲可以百分百肯定的告诉你,你表哥守得住。”徐夫人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答道。 “可是……”徐景秋还是不放心。 “好啦,”徐夫人打断她。 “别再胡思乱想,咱们就安心的跟着你大哥,好好为王府效力,你姑母定不会亏待我们徐家。” …… 八月下旬,蒙族的邀请函书如期而至,邀请萧瓒去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敖包节。 不过今年他们还特地在书函上加了一个人名,那便是萧瓒新娶的王妃。 蒙族在大邺朝的西北面,是草原上的一个游牧民族,就在大邺和北齐交战年间,这个小国不声不响的壮大起来。 这也是此消彼长的结果,不过因为蒙族人好安逸不好战,且民风淳朴,并不具威胁性。 相反他与两国都有交汇,反倒起到一种微妙的制衡作用。 萧瓒的封地与之紧邻,两方建交多年,关系还不错。 每年敖包节他都会受到邀请,也基本都会前去,这一次也不例外。 萧瓒要带容安一起去,容安还挺高兴的,因为她还没有去过草原。 车队于两天后出发,走到出云城,又汇合了一支小分队,里面有大将朱福通,还有许久未见的陈云舟。 朱福通第一次见到容安,大为惊艳,连忙策马跑到萧瓒身边把容安一顿猛夸。 陈云舟则骑马跟在容安的马车旁,放慢了步伐与她闲聊。 “多日未见,陈大哥晒黑了许多。”容安隔着车窗看着他说道,不过黑是黑了些,但比以前更结实了。 陈云舟笑道:“一个夏天过来,岂有不黑的道理。” 他说着瞥了一眼容安,又说道:“不过王妃是个例外,越发水灵了。” 容安听了微微一笑,“多谢陈大哥夸奖。” 到底是女孩子,怎么会不喜欢别人夸她呢。 “我前些日子还收到知初的来信,她也给你写信了吗?”容安趴在窗沿上问道。 “写了啊。”陈云舟答道,“向我抱怨母亲给她安排的说亲呢。” “如何抱怨的?”容安笑问。 “她信上没跟你说?那她给你写信说什么了?” 容安想到陈知初信中说的那些苦恋相思,便狡黠笑道:“秘密,不能说。” 陈云舟失笑,拿她没办法,说道:“我这个好妹妹竟然说,她现在是在替我受苦,说什么长幼有序,要说亲也该先给我说,可我又不在家,父母只好拿她开刀了,你说说看,她这是不是歪理?” 容安听了忍俊不禁,很客观公正的答道:“倒也不是特别歪,你想想,你若是在京城,义父义母肯定是先为你张罗,那知初她就没那么大压力,至少能缓一缓。”. “呵,你两倒是姊妹情深。”陈云舟咂嘴道。 “我帮理不帮亲的。” “那这么说,我还真对不起她了。”陈云舟笑道。 不过一想想自己妹妹现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他还真有点同情,有点愧疚,下次多带些好东西送她,权当补偿吧。 正这么想着,便听容安问道:“陈大哥,你要一直在这里戍边吗?” 这可把他问住了,其实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眼下觉得挺好的,便没有考虑太多。 “义父义母还有知初肯定都盼着你能早些回去,你是陈家唯一的儿子,你的家在京城。”容安黑黝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