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嗫嚅道:“他虽然嘴里没个正形,但心地不坏的。” 狄姜见她这副模样,也瞧出了个大概,这孟掌柜应该是暗恋他的。 “兴哥儿是个孤儿,从外乡来的,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也不知是谁竟那样折磨一个孩子,他背上的伤口都溃烂了,没一个人敢收留他,就连我也只是给他送过几碗饭。”孟掌柜说完,狄姜心中又是一紧。 “是不是看兴哥儿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流浪儿?”孟掌柜凄然一笑。 狄姜点了点头:“那日见了,还以为是个高枕无忧的孩子。” “被张全德收养之后确实是高枕无忧了,”孟掌柜顿了顿,又道:“那时张全德的铺子刚开业,正好需要一个人看着,他便将他收作义子养在家中,这些年来,他们相依为命,生意也越做越好,本想着能享福了,岂料怎就出了这等事!老张平日里开黄腔开习惯了,但是他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他若真是那种人,早就与我……与我……”孟掌柜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狄姜见了这幅模样,心中便是另一番滋味,连问她:“这些话为何公堂上不说?” “我说的话有用吗?”孟掌柜神色一黯:“他们早就认定了是老张,我素来与他交好,他们如何能信我?” “……”狄姜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 孟掌柜擦了擦眼泪,便坐起身叠好毛毯,道:“太阳要落山了,我去歇息了,今晚就不做饭了。” 狄姜点点头:“孟掌柜不必劳烦,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着实让人没有胃口。” “嗯。”孟掌柜蔫蔫的点了点头,回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