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扑通跪倒在地,丧着脸说道:”万岁爷,奴才没来得及,想说的话全被岔开了,奴才无能,没把万岁爷交代的事办好,奴才无能啊。” “你就随意取个东西回来,再言语间看看她的意思,怎么还能办不好?”皇帝奇了,张庆能力出众,还能被那小妃嫔带跑偏了?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是,奴才是想这么办来着,只是,只是人是见着了,还没来得及和莲小主说什么,就……” 此时殿外传来声响,是小林子他们呼哧呼哧抬着桌子回来了,张庆哎呀了一声,说道:“来了来了,您还是自个瞧瞧。”他实在说不清楚了。 皇帝依言看向殿门口,就见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书桌回来,上面码着不少东西。 那张书桌、那些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皇帝一愣,这不是他放在苍澜院得物件吗,怎么都给抬回来了? 他没有下这样的旨意,这是怎么回事? 让张庆去这趟,怎么哪都不顺,现如今整这出都把他给整糊涂了。 皇帝心中怒火又起,眼含不善看向张庆,他需要一个解释。 感觉到万岁爷身上的气场不对,张庆连忙开始哭天抢地哀嚎道:“万岁爷,这是莲小主的意思啊……” 边哀嚎着边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如此,恐怕莲小主是以为万岁爷您再也不会去了,才让奴才把东西都抬回来,想来昨日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张庆讲到最后擦了一把汗,感觉都是辛酸泪啊。 皇帝听完沉默了,很是无语,这小白眼狼怎么总能这么出人意料,他不就两日没去么,怎么东西家拾都给他搬回来了。 有些无力,又有些无奈,这就是她啊,干脆利索得很,毫不拖泥带水,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在这边反复犹豫,而人家呢,连台阶都给他拆了,拆得干干净净。 皇帝不由得苦笑出来,今后也不能打着取物件的事由去了吧,以后他就是想去,也得再编借口了,何苦呢。 就这样吧,她既然不想他去,那不去也罢。 皇帝忍下心痛的感觉,神情低落,左手撑着额头,右手向张庆他们摆摆手,要将他们挥退。 张庆临走前犹豫了一下,他看万岁爷的脸色不是很好,想了想还是说吧:“万岁爷,奴才走之前莲小主还给奴才塞了一袋苞米,您……” 虽然只是几根小小的苞米,献出来万岁爷应该会高兴的吧。 皇帝抬眼看向他,没有说话。 张庆心中叹息一声,这莲小主能耐啊,多少年,在万岁爷最艰难的时候,都没露出过这样疲累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 躬着身子将包好的苞米呈上御案,又无声带着人退下,独留皇帝一人在殿中。 小林子见张总管将苞米呈上给万岁爷,失望了一下,想到还是万岁爷重要,几根苞米没了就没了吧,有些失落地跟着张总管退下。 皇帝盯着眼前的苞米发呆,这是那小妃嫔院子里自己种的吧,若是他和她还如往常那般,她一定会第一个先给他尝吧,还会殷切地看着他吃,吃完再追问他好不好吃。 想到这里,皇帝温柔地笑了笑,拿起一根掰下一粒品尝起来,仿佛她就在眼前…… 苍澜院内。 吃过午膳后,莲花摸了摸肚皮,今日这顿吃得有点多,撑着了,肚皮鼓鼓的。 小青边收拾碗筷边问:“小主,等下要做什么?” 莲花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干的,前几日得了万岁爷的应承,可以去华清池捞鱼,她本想捞来着,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让她自顾不暇。 如今万岁爷的事情已了,东西也让人搬回去了,只留了个搬不走的椅子也放库房里了,不知道那个应承还作不作数。 莲花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捞鱼呢,哎呀。 “去御花园逛逛,消消食吧。”莲花最后下决定道。 还是决定不去捞鱼了,万一万岁爷忘了他的应承,被逮到了,可就没以往那么好说话了。 小青闻言,加快手脚道:“嗯,那小主等等奴婢,等奴婢收拾好后再走。” 莲花点点头:“嗯嗯,不着急的。” 等小青收拾好出来,冲着院中某个方向喊道:“小吉子,苞米你翻好了没?” “快了快了,就要翻好了。”小吉子远远回道,吃完午膳后,他就去翻晒昨日收回的苞米了,刚刚要翻好。 等小吉子做完过来,几人又各自收拾了一番,一起汇合朝着苍澜院外走去。 “咦,小青,门关好了吗?”莲花有点忘了出门时有没有关门。 “小主,关好了,奴婢亲手关的。” “好呢,不过不关也没什么,咱们这里偏僻,也没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来的。” 赏花宴上的彩头——金丝八宝钗和平安扣,她早就收好藏起来了,在万岁爷愤而离去的第二日,她就把戴着的平安扣摘下,连带着事情的祸源金丝八宝钗一起收好,放了个小箱子锁起来,挖了个小坑埋在了某个桌子底下了。 没办法啊,看到平安扣她就想起万岁爷,看到金丝八宝钗她就想起两人的隔阂,这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