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真的好想他们呢,好像知晓他们正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她。 不知为何,她有时候心中会浮起一股担忧害怕,总害怕见不着他们了…… 晃了晃脑袋,莲花将这种想法晃出去,族叔说他们还了债便回来那就会回来,族叔从不骗她的。 如今又有万岁爷帮她找,还替她家人还债,那就更不必担忧了。 不知道万岁爷帮她找的如何了,不过若是找着了,万岁爷定然第一时间与她说的,如今不说,恐怕是还不曾有信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天下那么大,连族叔都不知晓人去了哪,想来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她还是安安心心的待着,等万岁爷的信儿就好。 想通这些,莲花心中充满希望,拍了拍脸让自己彻底醒神,准备起来了。 她还得去找齐嬷嬷瞧瞧呢,她总觉得齐嬷嬷跟张总管要背着她密谋什么大事,可是又找不着证据。 “主子,您醒了?”是小青的声音。 “嗯,醒了的。”莲花撩开帐子下地。 小青忙过来帮忙。 她一直守着主子,不敢离开半步,即使方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很想去看,也没有离开。 小青帮莲花穿了外衣,莲花随意弄了个发髻,喝了口温水,便往外走。 一推门就见有个人堵在了门口。 那人见到她,万分欣喜,轻轻柔柔地问道:“莲妹妹身子好些了么?姐姐听说你身子不大舒坦后,心里担忧得紧,心口都隐隐痛了起来。” 莲花张着嘴巴,有些懵,方嫔怎么会在此?她何时不舒坦了? 这时小吉子凑到了门口,冲着她挤眉弄眼:“主子,歇息了后,您的困顿之症是否纾解了些?” 哦……困顿之症啊,那她的确是有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睡了一觉,果然好多了,多谢方嫔娘娘关心。” 说完,又大惑不解地问道:“娘娘怎么在此呀?” 苍澜院好像除了李美人、贵妃娘娘来过一趟,被齐嬷嬷赶走后,后头几乎就没外头的主子进过院子了。 不过就算想进来,应当也进不来,有齐嬷嬷和万岁爷在呢,外头的人想进来,没那么容易的,她是知晓一些的。 所以方嫔是怎么进来的? 她心中浮起疑问。 方嫔闻言柔弱一笑:“想看看莲妹妹,便来了。不曾想莲妹妹也如姐姐一般娇弱,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可要当心些好好养着,兴许还有机会能养好,而姐姐这副身子不争气,怎么都养不好……” 说着眼眸充满忧伤,拿起帕子掩面哀切。 一旁的小吉子都想将方嫔扫地出门了,什么叫“兴许还有机会能养好”? 主子身子好着呢,好得跟个小牛犊子似的,日日精力无处发泄,定得折腾点什么才甘心。 这方嫔嘴里还能有句好话吗? 他实在心累啊,方嫔能进来,完全是失误,十足十的失误。 当时的方嫔如此惊慌失措,没道理赶出去,他后头出去跟大门暗中守着的人了解来龙去脉,才知晓方嫔能进来是多么的误打误撞。 唉,小林子这呆子没用,压根没将人拦住,反而因为方嫔嘴里嚎叫的鬼,吓得和人一起跑了进来。 方嫔口中鬼的由来真是让他他苦笑不得,该怎么说呢,影卫大哥真是弄巧成拙啊,关键是方嫔也信了,掉头就跑进了苍澜院,唉…… 他也无能啊,出去回来后,找了个借口解释方嫔口中的鬼,彻底打消方嫔主仆二人的疑虑,便想请她们走。 谁知方嫔知晓那不是鬼后,像变了个人似的,重新变回那个柔柔弱弱的病西施,说着一些矫情的话,说要留下来看看主子。 他只好找了个由头,说主子因有困顿之症,御医说了每日都要睡够多少时辰,怕怠慢了方嫔娘娘,还是请先回去,等主子好了再说。 方嫔听这么一说,仿佛找着了知音一般,说什么莲妹妹身子也如她这般柔弱么,那她不能走,不能弃妹妹于不顾。 她不碍事的,等等就好。 小吉子当时就无言了,主子那是有了身孕,嗜睡,谁与她一般柔弱,而且她真的柔弱吗?见鬼时候跑那么快,差点就拦不住的人是谁? 早知道就让她们怕着了,也省得生出那么多事,人往后恐怕也不敢再来,真是悔不当初! 小吉子都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方嫔品级不低,他又不是齐嬷嬷,怎么可能明着赶人。 只是无论怎么暗示,方嫔都不走,一直带头朝偏殿走来,走得还很慢,两步能走完的距离,方嫔偏要三步,边走还边品评苍澜院的一草一木,听得牙疼。 三道防线都不曾拦住这矫情的方嫔,让她一直闯到了偏殿,刚走到,主子就开门了。 小吉子暗叹一声,真是作孽啊! 在小吉子心中杂念纷飞时候,莲花已经替方嫔叹息了好几回了。 这方嫔娘娘太惨了,每日里心窝儿必定疼一回,心肝儿三日里也得疼一回,还时不时脑仁儿疼,总之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好,还要日日喝药。 听得莲花她极为不忍,药实在太苦了,喝药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