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您放开我,我知错了。” 皇帝冷笑一声,不搭理她,将她抱起来走向床去。 莲花搂着皇帝脖子,嘴里挣扎道:“爷,我没那么想的,我方才说错了,只是画着好玩,您不要多心……” 到了床前,皇帝将她放上床,脱掉她鞋袜。 鞋袜一脱,莲花咕噜就爬到里侧,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盖住,盖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可怜兮兮道:“爷,有话好好说,您别罚我嘛,爷……” 眼神却警惕的看着他。 皇帝瞟她一眼,哼了一声,高冷地不再看她,将自己鞋袜和外衫除掉,上了床端端正正躺在外侧,闭上眼睛不理她。 莲花观察了一会儿,见皇帝还是没动静,不由凑近了些:“爷,您困了?” 皇帝依旧没有应她,只闭着眼。 莲花小心试探,将被子拉开了些,将信将疑又问了句:“您是不是累了?” 怎么看着万岁爷面上的憔悴,是真的,而不是她加工的痕迹? 先前起床时,天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现在越看,越觉得万岁爷好像一夜没睡,神色有点疲倦。 想到这里,莲花心疼了,将被子全部拉开,挪过来,把被子盖到皇帝身上。 用手在皇帝脸上擦了擦,想抹掉那些痕迹,看看是不是真的憔悴,只是好像压根抹不掉。 她正疑惑时候,被皇帝一把抱住:“小坏蛋,可算抓到你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说着搂住着她,轻轻拍打了几下屁股,又狠狠亲了几口,耳朵、额头、脸颊,亲了个遍。 莲花咯咯笑着直躲,嘴里娇笑:“爷才是坏蛋,您又涂我口水了,哈哈哈……” 随着她月份越来越大,爷怕伤着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来抓她了,改为设套让她自投罗网,她回回都上当,却乐此不疲。 万岁爷最爱逗她了,她知道的,却由着他,因这时的万岁爷心怀放得开,没有平日那么沉重。 两人闹了一会儿,皇帝搂着莲花静静躺在床上,温声问道:“小乖乖,陪朕歇一歇?” “嗯,好呢。”莲花乖乖窝在他怀里,没有多说,觉得很安心。 皇帝沉默片刻,又说道:“囡囡,汤盅下毒之事,朕已知是何人所为,却还不能当即给你和皇儿报仇,需等待时机。” 他搂着莲花,将手放到她的肚子上,一下一下抚摸。 昨夜他已彻底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若是别人,当场能报,若是那人,还得等曹德信儿,若不能一举拿下,恐贻害无穷。 莲花惊呼:“哇,这么快便查出来了么?万岁爷好厉害啊!” 不是才一天吗?太快了吧! 她只猜出了帮凶,主谋她还没来得及想的,她知道自己斤两,懒得白费劲儿了,万岁爷也太厉害了。 她抬头凑近,刚刚够到皇帝脸颊,忍不住吧唧亲了皇帝一下,又乖乖躺好。 皇帝抚摸莲花肚子的手没停,眼中却带了些许笑意。 他的小妃嫔,次次关注的重点,都与他想的不同。 想到报仇之事,他收了笑意,暗叹一声,接着重复一遍问道:“知道何人所为,却还不能替你们报仇,你可怪朕?” 这是他心里不痛快的原因,今日朝会上,发的脾气三分假,七分真,并非演戏。 昨夜,在他的小妃嫔睡着后,他去处置后宫之事到深夜,又马不停蹄对局势做了种种安排,等回来将重要的奏折都批阅,过了一番这几日重要的政务,待该安排的全部安排好,已将近上朝的时辰。 几日的事压到了一日去做,在这种连轴转的强度之下,连皇帝也难免生了倦容。 但这正是他要达到的目的,否则怎么可能骗过那些老狐狸。 他不容许在这样无关紧要的细节上,出现疏漏。 莲花不甚在意地道:“爷您也有难处呀,不怪的。那便等等吧,不必着急,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还有那个什么勾践忍辱负重,不打紧不打紧。” 原来万岁爷是因这事心情不畅快啊,她不觉得有什么,但万岁爷心里不好受,她就难受了。 皇帝哑然失笑,心中宁静了两分。 他的小妃嫔又乱用词了,有他在,谁敢让她忍辱,便是薛平之女薛婉君也不能。 与薛平勾结的军中之人,已在来京途中,只待万寿节朝贺之时,将他们永远留下。 此时若是动了薛平,不单私兵的事查不出来,前头的布置也功亏一篑,放这些人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与薛平形成呼应之势,引发军中动荡……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此事两难全也…… 他不愿委屈他的小妃嫔,却也无法大动干戈,牵扯到军中之事,能用最小的代价,就用最小的,避免血流成河伤了国本。 当年沈明之事并不简单,沈明一家历代忠良,沈明之父早已战亡,沈明祖父也因战时伤了要害,卧榻在床,吊着性命,除了沈明,沈家只余一个男丁——沈石。 沈明战死一事传来,沈明祖父本就残破之躯,惊闻噩耗,又被薛平一流污蔑逼迫,一代老将含恨而终,沈家再也无人支撑,呈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