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的所有事,他都格外留意,就为了偷偷找先生告状,揭发她。 打不过她,他还不会告状吗?! 郭府周围。 胡淼淼带着影卫,一马当先赶了过来,等接近郭府,他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开始隐匿声息,悄悄接近。 很快就到了郭府外围,直接翻过墙头,朝着郭府的后院而去,动静比足下有肉垫的猫儿还小。 内卫司的人慢了几分,在胡淼淼一行人进了郭府后,从路口赶来。 陈发一声令下,内卫司众人分成几队散开,朝着郭府围去。 郭府外其中一个要道口,郭顺躲在一个角落,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盯着来人的方向。 胡淼淼一行人过去的方向,正是他守的方向。 那群人过去时,与夜色融为一体,又快又无声息,那隐匿的本事差点连他也瞒了过去。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来向,天生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就错了过去,就算这样,他也在人快接近时才发现。 发现来人之后,他汗毛竖起,猛然屏住呼吸,心头狂跳,一直在人离开很远之后,才敢重新呼吸。 他有种直觉,但凡他传出一点气息,一定会被这群人发现。 等人过去后,他心中骇然,知道郭家完了,真的完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能叩开城门,而且来的是方向,是皇宫的方向…… 此刻,郭顺似乎明白了什么,路上想不通的事都想明白了。 他反抗的念头再也生不出来,现下只想用郭府中的弃子,拖住那些人,再带少爷走。 那一路那些事,他做得太绝了,若是被抓住,恐怕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郭顺更加心急如焚起来。 来不及了,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南边回郭府的必经要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上坐的正是郭能,两个死士坐在前头赶车。 车外,是没受伤的护卫跟着马车跑。 千尘脚尖点着屋顶的瓦片,远远跟在马车后。 此行跟踪,莲宝嘱咐他跟踪郭能,看看郭能是不是如约把马叔放出来,必要时可以再插一把匕首威胁。 很快到了郭府附近,却突然变故丛生。 一个黑影突然跳出,挡住了马车去路。 赶车的死士猛然拉住缰绳,马发出嘶鸣,死士大喝:“谁?”手已摸向兵器。 黑影急急道:“少爷,是我,出事了,噗……” 话未说完,黑影心口便被一柄利剑贯穿,血溅当场,倒地身亡。 这番变故极快,从黑影出现,到黑影身亡,不过是两个呼吸之间。 赶车死士大惊,仔细看去,死去的人竟是先头跟郭顺出去的死士之一。 马车上的另一死士拔出兵器,一跃下了马车,警惕地盯着周围,车后护卫惊慌之下,纷纷掏出兵器来。 车中被急停碰到额角的郭能,顾不得理会头,一把掀开车帘:“什么事?” 看到倒地的黑影,郭能瞬间反应过来:“赶车,快!” 却为时已晚。 街道阴影中当头出来一个胖得圆乎之人,如一座山丘挡住了去路,面上带着喜庆的笑容,笑吟吟道:“车上之人,可是郭家大少爷——郭能?我家主子有请。” 郭能惊骇,正要叫死士将马车掉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街道周遭出现了许多黑影,悄然无息地堵在马车各方向。 千尘在远处屋顶上抱剑,看着街道上的变故,微微皱眉。 在无人注意之处,一道黑影蓄势待发…… 郭府中人来人往,内卫司的人利落的将郭府的人都绑到了一起,堵住嘴,丢到大厅外的空地上,瑟瑟发抖。 这些人里头有丫鬟,有主子,大多数人还在被窝里头,便被人强横地撞开房门,还不知怎回事,就被捆了起来,更深露重,衣裳单薄,懂得发抖。 其中甚至还有郭家的少爷,宿在姨娘的肚皮上,听闻动静,匆匆披衣服起身出来,直接被抓起来,嘴里没叫嚣几句,便被一脚踹懵,捆了起来,堵住了嘴。 陈发坐镇郭府大厅,听着各路禀报,有一小伙匆匆来报:“大人,发现了一个地牢。” 陈发来了精神,嘱咐其余人继续搜,把郭府翻个底朝天,莫要漏过一个郭府之人后,让那小伙带路,他亲自前往地牢。 等到了地牢,陈发看到各种刑具,目光一冷:“擅设地牢,私设公堂,滥用私刑,都是大罪,记下来。” 郭府又多了一条罪名。 “是,大人。”小伙应道,带着陈发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地上道:“牢里搜出了几幅骸骨,活着的还有两人,有一人似关了许久,形销骨立,已不能识人,脑子像是已坏,还有一人受了重伤,浑身伤口都是新的,是刚上的刑,如何处置?” 陈发顺着看去,便看到地上摆了几幅白骨,白骨旁,有一人穿着已辨不清颜色的衣裳,浑身臭烘烘的,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不知被关了多久。 再旁边是一个浑身遍布伤口躺着的人,此时双目紧闭,面色潮红,明显是受刑太重发起了高烧,面容看着很刚毅,四五十岁的年纪,被内卫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