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厅房,晃了晃五生:“五生,你吃几碗饭,我小妹能吃三碗半,哈哈哈哈……” 冲到院墙下:“千尘,我小妹还好好的,一顿能吃三碗半的饭,你能吗,哈哈哈……” 转了一圈,又冲回来,发觉对他们都说过了,只剩一人还没说。 他不由用炽热的眼神看向莲秉成。 莲秉成此时正满含欣慰,背着手,含笑地看着厅房里的人,浑身舒坦极了,这些年从未有过这么一刻如此轻松。 看着看着,就感觉不对了,一转头,就见他那莽撞的二侄子双眼直勾勾地盯向他。 不待他有反应,莲万真一把抱住他抛了起来:“族叔,小妹还好好的,哈哈哈,多亏了您和族婶啊,我才知道小妹真的好好的,还是那般能吃,哈哈……” 莲秉成一把老骨头都被抛碎了:“二侄子,你放我下来……” 莲沐苏摇头失笑,能吃是福,却是好事,小妹有了身孕,比以前更能吃也是正常之事,唉,他的二弟哟,想法和关注的点总爱剑走偏锋,跟小妹一般。 整个厅房,沉浸在喜气洋洋之中。 高兴过后,问题又来了:“族叔,小妹在哪,咱明日去找她吧。” 莲万真抛够了,把折腾得够呛的莲秉成放下来,兴奋地问。 莲秉成头晕眼花地被放下来,还没缓过来,就听到这么问,眼角不由抽搐起来。 合着刚他的二侄子,压根就没听清人在哪,光知道乐了。 喜极而泣中的莲长和,放开已平复得差不多的苏然,也忍不住望了过来。 莲秉成一看,得,他的长和老弟,也没听清! 事实上,莲长和听清了,却没听明白,而莲万真是压根没有多想,没想到他小妹在宫里,是意味着什么。 莲秉成摆了摆手,觉得心累得很,他微微颤颤地扶着旁边的椅子坐下,被抛得头晕,他要缓一缓。 还是莲沐苏够稳重,在众人欢呼雀跃时,漏了养胎的消息时,他就已在理清得来的消息,想着如何去拜会礼部尚书。 他只听说了一个皇嗣,没听说有第二个,而他小妹又恰好怀了身孕,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明白不过。 故而,他沉重地想,是他的小妹出事了吧…… 可转念一想,外头传的消息纷杂地很,所有矛头不是对准徐家,就是对准薛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迷雾里藏的是什么。 看他族叔的模样,恐怕都不知皇嗣出了事。 听莲万真问时,他最为清醒,当即答道:“二弟,囡囡在宫里。” “宫里?”莲万真搔了搔头:“大哥,宫里怎么走?我们明日去看看小妹吧。” 莲沐苏苦笑一声,摇头不语,若真那么好见,他和莲宝也不用如此煞费心机了。 相见的法子,还得问族叔才是。 莲长和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禁惊呼出声:“宫里?!” 他是彻底反应过来了,先头听见公的娘的,原来是皇宫的意思! 他大惊失色,大叫道:“秉成老弟,你咋不早说?” 要知道是在宫里,他兴许就不会高兴那么早了,还能不能笑出来,还未可知。 莲秉成狠狠白了他一眼,撇过头去,懒得搭理。 是他没说吗? 是长和老弟自己脑子不好使吧! 实在不可理喻。 莲长和开始急了,急得团团转:“然然,这可如何是好,囡囡在宫里,怎么见她,怎么见啊?” “老爷,稍安勿躁。”苏然无奈,她已习惯了自家夫君的神经大条。 “爹,小妹在宫里,难道就见不到了?”莲万真想不明白。 莲长和对着苏然欲言又止,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不理他儿子,他急急忙忙走到莲秉成身边,怪叫道:“秉成老弟,你该早些告诉我的,哎呀,你……” 他一跺脚,又急急地走开,搓着手走来走去,一副焦躁的模样。 莲秉成一听,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我如何早说?” 他站起来道:“莲长和,你要我如何早说?老夫打进门,就没得你一正眼瞧,说你替大侄子高兴冲昏了头也就罢了,一进院里,满院都是人,小花如今身份非同寻常,是能当那么多人面说的?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 “再者,进了这里头,我想说话,你又几次三番打断于我,还咒小花不好!知你担忧,我当头将小花在哪,是何情形说了出来,你不信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连小花在哪的话都懒得听,亏你还是她爹,气煞老夫也!” 说完,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 莲长和一噎,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只是,那不是事出有因吗。 他心虚地想要解释,连喊了几声“秉成老弟”,都不知该如何说。 苏然赶忙拉住他的手,拍了拍,对莲秉成道了一声歉,帮着解释了几句。 又转头安抚自家夫君:“老爷,只要囡囡好好的,她在哪又有什么打紧?” 只要确切地知道小女儿好,她的心里就踏实了。 “何况……”她话锋一转,含笑地望向莲秉成:“又不是见不到,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