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宝反应也快,带着市井气说:“你就是钱爷?我和芍药集市上认识的,听她提起过你,说你人好热心,你说我和芍药……”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转头看向芍药,停下话头,一副急功近利的样子。 他近日打扮皆是依着这边的风土人情做的穿着。 芍药眼中惊异一闪而过,抬头飞快地瞥了眼莲宝,便看到了莲宝目光里的含义。 她注意到了什么,随后重新低下头不说话。 这副模样看在钱爷眼里就是默认。 他看看芍药又看看莲宝,恍然大悟:“哦,你们是对鸳鸯啊,好事,好事,呵呵呵呵……” 莲宝憨厚地直笑,甚是不好意思。 芍药听到鸳鸯二字,面上飞起一片红云,嗫嗫嚅嚅地说:“钱爷,你别告诉我娘。” 钱爷哈哈大笑,爽快的答应下来,还豪爽地说如需帮忙,尽管去找他。 莲宝千恩万谢,钱爷这才施施然离去。 他吹着口哨逗弄笼中鸟儿,悠哉悠哉走远。 待到拐角,他回头看去,见莲宝进了栅栏,打水替芍药给喂鸡的水槽添水,而芍药面色绯红一片。 钱爷看莲宝做的熟练,瞧不出什么异样来,眼含深思离开。 莲宝暗中留意钱爷的动向,等人走后才郑重道歉:“抱歉,方才多有冒犯。” 芍药摇头不说话,欲接过莲宝手里的东西。 莲宝没有还她的准备,想了想补了一句:“若因此影响了你的名声,你娘那边怪罪起来,我愿一力承当。” 芍药笑了笑,自嘲道:“没什么的,我不过是他们的养女,他们不在乎的。” 莲宝这才知道芍药并非亲生的,难怪那一家子对她那么差。 他有些歉意,干脆替她挑了几担的水,替芍药冲涮食槽,芍药怎么拦都拦不住。 途中芍药说了一句话,引起莲宝的注意。 他问芍药:“这园子是钱爷让你们家用的?” 芍药点头:“嗯,只收很少的租子,便连养鸡,也是他让我爹娘养的,他偶尔会过来转转。” 莲宝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 他将担子放下,干脆拿扫帚将鸡园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扫一遍,甚至连鸡粪都替芍药给铲了,却什么也没发现。 莲宝认定养鸡园有问题,但碍于芍药在,同时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大动干戈。 只好在打扫完后,在芍药目瞪口呆下离去,准备夜里带着内卫司的人再来。 这日起,莲宝带着内卫司的人一边监视钱爷,摸清他的人手,一边想方设法查探养鸡园。 他怀疑郭家的财宝就藏在养鸡园中,许是埋在地下。 但内卫司的人遇到了难题,他们将养鸡园外围查探了个遍,只剩最重要的鸡舍还未查探,不是不想查,而是很难。 夜里,鸡全部在鸡舍里伏地睡觉,没个落脚的地。 莲宝和内卫司的人头很疼,因为母鸡一受惊便会叫,且一个叫,其他鸡都会跟着叫,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夜深人静时,这种动静能传出很远很远,会把巷子的人全都惊醒。 内卫司的人夜里试过一次,垫着脚小心进鸡舍,不小心碰到了一只母鸡,险些让那只母鸡受惊。 幸好内卫司那人技高人胆大,一把抱住那只母鸡捏着鸡嘴飞了出去,才没有酿成鸡叫惨案。 莲宝方知那钱爷养鸡的用意十分高明,养了一群会报讯的鸡,又不引人注目。 加之周围环境,养鸡园位于在一片民居内,周围有不少钱爷设置的暗桩。 若惊动了周围的人,四方一围,贼来了都得叹三分。 莲宝也因此更加确定养鸡园有问题。所藏财宝就在这里。 内卫司有人献计,若不然直接给鸡下蒙汗药。 莲宝问,怎么下,鸡在傍晚吃食,彼时有人在,将药下在食里,人还没走,鸡就倒下了,动静闹得更大。 有人说要不下在水里? 莲宝说不是每只鸡夜里进鸡舍前都会喝水,难道一个个掰嘴喂么,还是无法控制。 内卫司的人惆怅了:“大人,若不然您用美男计将那小娘子收了得了。您那么了解鸡的习性,和那养鸡的小娘子当是聊得来。” 有人当即呵斥:“瞎说什么呢,商议正事就商议正事,怎么岔到天那边去了。大人虽天天都去看那小娘子,但那不都是为了案子么?” 另一人意会过来,立即跟着说:“是啊,大人还怕咱扰得那些鸡心绪不好,不爱下蛋,日日叫咱们去买那小娘子的鸡蛋,夜里再放回鸡窝里,不也是怕引起小 娘子怀疑么?” “对对对,大人抢着替小娘子担水,也是为了案子。” 大家不由哄堂大笑,眼神皆带上了揶揄。 莲宝耳根发热,这些小子将他的话都说了,让他无话可说。 众人笑闹了一阵,明白除非让芍帮助药,否则想不出太好的法子来。 莲宝思来想去,在这里耗费的时日已然太多,现下既将周围的暗桩都已查清,财宝去向也有大致眉目,不若趁着还未打草惊蛇时,调来人马,将钱爷等人一 窝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