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姐姐我知道,哪里都好,唯独不好的地方就是不为自己着想,她觉得钱氏集团不姓林,便一直没有向股份伸手,而且一直公平公正的将分红送出去,可惜啊,除了咱们自己知道根底的人,有几个人会说她公平公正?一个个的都认为姐姐既然没多要股份,那肯定是私藏了好多钱呢” 听到外甥女的抱怨,林中雀心中也是不平,愤恨的说道。 钱氏集团,是市里乃至省里十分重要的纳税大户,在全国范围内,都算得上是一家十分优秀的民营企业。 其产业涵盖金融、房地产等方面,同时也拥有工厂、饭店等实体产业。 上上任钱氏集团掌舵人钱豪,也就是钱甄多的父亲,在家族兄弟的帮助下,通过自己的聪明才干,将一家水泥厂打造成市内首屈一指的民营公司,结果在风头无两的时候却因病去世。 最后钱豪的夫人林中花,也就是林中雀的亲姐姐,不忍自己丈夫一生心血付之东流,阻止了家族内部解散公司的想法,一步一个脚印,乘着房地产兴起的东风,将钱氏集团做大做强。 林中花原本想再磨练自己女儿几年,然后再将集团交到钱甄多的手上,这就不负自己与丈夫那份恩爱的情分。 可是世间之事怎能尽如人意,无情的岁月与繁忙的工作早已压垮了林中花的身体,饶是一位无畏风浪驰骋商海的女强人,最后也是饱受病苦折磨,含泪而逝。 林中花生前为人公道,一心想要完成丈夫遗愿,平日里克己奉公,从来不会仗着集团掌舵人的身份为自己捞取好处。 钱氏集团在她的掌控下,扶摇直上,家族里的直系亲戚们,也在各个部门担任要职。 对于这样一位不捞钱,不争权的领头羊,家族内部无有不服之人。 结果林中花刚刚去世,人心叵测就展现眼前。 一群人开始猜想林中花会不会中饱私囊,一群人开始觉得自己可以上位,一群人认为随着林中花的去世,钱氏集团就会走下坡路,所以便卖出自己股份。 甚至有一部分人,开始替钱甄多张罗婚事,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幸好有林中雀在董事会的力保,否则恐怕钱甄多此时早已被那群亲戚们架空了。 “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钱甄多骂道 林中雀对于外甥女的脏话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说道:“两个月之后的董事会,很重要,差不多就是决定一切的时候,如果你成不了常任董事,那接下来恐怕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听到舅舅的提醒,钱甄多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努力,希望能让盈利多些,没想到这两个月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舅舅,你说那两件事,是大伯还是四叔。” 钱甄多说的那两件事儿,指的就是真金当铺这两次被骗的事情。 “不清楚,谁知道呢?就算确定是谁,又如何。”林中雀叹了口气,说道。 钱甄多明白,此时再纠结这两件事情,也是没用的,当务之急,是将亏损的局面扭转过来,这样才能有资本面对股东大会与董事会。 “张富贵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林中雀突然问起此事。 毕竟目前看来,如果张富贵愿意达成金印的交易,那钱甄多就算是过了这一关。 “那个混蛋不但拒绝我了,还直接挂我的电话。”想到这件事儿,钱甄多咬牙切齿的说。 看到外甥女这番态度,林中雀摇了摇头,拒绝又怎么了,挂电话又如何,当年自己陪姐姐去省外拉融资,寒冬腊月在人家公司门口站了将近十个小时。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儿。 林中雀劝道:“再联系联系,不要轻易放弃,实在不行,你就吃些亏。” 听到舅舅的话,钱甄多心头一惊,想起张富贵那个色迷迷看着自己的样子,她不甘心的说:“这样行吗?舅舅。” “哪有什么不行的,人就是这样,你不吃点亏,对方怎么上道?”林中雀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可是,舅舅,我还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我我··我怕我操作不好。”讲到此处,钱甄多已经脸红,恨不得将脑袋埋到怀里。 看到外甥女这番姿态,林中雀恍然大悟,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咱们盈利点上你可以吃点亏,你别想歪了。” 听到舅舅的解释,钱甄多脑袋上都快冒出白烟了,她恨恨的跺了跺脚,然后快速的跑向了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