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时候,贺飞尘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追究自己弟弟妹妹的诬陷罪过,转而将话题引到了贺鹏的遗嘱之上。 贺飞云刚刚听到那瓶药的化验结果后心如死灰,他怎么想都想不透自己明明计算好了每一步,为何走到这里会是这样的结果? 视频不能作数,药瓶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难道说这一切都在贺飞尘的算计之中么? 其实这一点他算是猜对了。 贺飞云的一切小动作,都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贺飞尘的眼皮底下,他今天见什么人,开什么会,贺飞尘都能一字不差的知道。 在很久之前,贺飞尘就安排了许多人到贺飞云的身边。 比起掀不起多大浪花的贺飞云,贺飞尘此时心里最忌惮的是自己三妹。 因为贺飞尘知道,自己三妹这次所去的城市,正好是自己父亲不久前刚去的地方。 有关于那个地方的产业变更,贺飞尘是当然清楚的。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饭店会被父亲拱手送人?要知道,那家饭店不单单是有着商业价值,其背后的人脉价值是无法替代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意义非凡的项目,却送给了一个叫张富贵的家伙。 张富贵?自己听都没听说过。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贺飞尘出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也只是查到了一些有关于张富贵的皮毛信息。 最让贺飞尘的纳闷的是,一直不离贺鹏身边的郭正,这一次却被贺鹏留在了四海饭庄。 不是产业送人了么?难道连着郭正一起送人么? 要知道,父亲对待姓郭的,要比我们这些亲儿子还亲啊。 种种可疑点交织在一起,就在贺飞尘心底编制成了一个让他感到莫名恐惧的信号。 贺飞鸿这边听到贺飞尘提起父亲的遗嘱,当即就有些明白了。 看来一直在路上阻拦自己的,绝对就是老大贺飞尘安排的人。 而他阻拦自己的目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无法阻扰他当众宣读遗嘱。 因为贺飞云早已掉入了自己大哥的陷阱之中,此时在贺氏集团高层们的眼中,显然他已经成为了负面角色。 在贺飞尘的运作之下,恐怕在场很多人,都巴不得遗嘱中不会出现贺飞云的名号,让他直接从贺氏集团滚蛋才好。 但是贺飞鸿不一样,她唯一的弱势就是她的性别。 这个问题,在贺家人的眼中,可能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在贺氏集团的高层眼里,这个却是最不重要的。 但是贺飞尘最终还是选择了提起了遗嘱,因为他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是一个当众抓住自己弟弟妹妹身上缺点,能迎合集团高层们好感的机会。 哪怕自己手下的李德没有成功阻拦贺飞鸿的到来。 但是贺飞鸿却一脚踏入了自己给老二准备的圈套。 所以贺飞尘没有继续追究自己弟弟妹妹诬陷自己的问题,而是强行把话题一转,当众提起了父亲的遗嘱。 “我不同意,父亲还没有去世呢,你这个时候拿遗嘱出来,你安的是什么心思?”贺飞鸿心里虽然还有这一丝的疑惑,但她最终还是第一个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是啊··你···你拿父亲当什么了···?”已经乱了心神的贺飞云,在旁边附和着自己的妹妹。 “老二,你的事儿,等会我再跟你算,你现在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些。”贺飞尘栓先凶狠的对着贺飞云说道。 借着他转身望着贺飞鸿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道:“三妹,可能你是被老二蛊惑了,你二哥到底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父亲现在昏迷不醒已经快十天了,集团年底的查账,明年年初的动员大会,父亲都无法参加主持,查账这些事儿有这么多元老前辈们看着,这个尚且好说,但是明年的动员大会呢?各个部门负责人递交上来的项目谁来审核?谁来拍板决定?最后谁来负责?” 贺飞尘的三个问题问的贺飞鸿连连退步。 因为于情于理,贺飞尘所说的一切事情都的确是集团即将面对的。 “但是···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请二大爷他来出面····。”虽然还不明白二大爷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但是想到二大爷派人来接应自己,那么大抵应该算不上与自己是对立面。 于是贺飞鸿此时只好搬出了以前常用的方法。 每当贺鹏有事儿需要离开贺氏集团本部的时候,他都会把所有事情交给二大爷来打理。 “二大爷,父亲病重这些天,他离开过医院么?你问问集团内的前辈们,这些天二大爷都做什么了?再者说了,如果说像以前那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