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了,这老爷子管我叫孩子。 他说,”孩子,你会刻碑吧,你昨天刻的那个碑,一定是把人家的名字给刻错了,抓紧回去改吧,别耽误了。” 我说,“不可能?” 可嘴上硬,心里却想早点赶回家。 一进家门,就抄起电话,拨通了老人的儿子。 这回,对方的口音,就格外标准。 没错,正如秋爷说的一样,是名字刻出了问题。 老人的姓没错,中间的字,有问题,同音不同字。 这秋爷是是神了,不过也真见鬼了。 我的额头上直冒汗。 那么有错就得立即改过来,别闯大祸。 尽管自己的腰很疼,但还是挺着,连夜加班,重新刻碑。 就这样,一直忙忙乎到后半夜,才收了工。 这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腰。 唉,还别说,我的腰,可以直起来了。 真是太神了。 我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以为这把可以躲过了这一劫。 可第二天一睁眼,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 我身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寒风凛冽,冒烟雪刮得人的脸生疼。 自己眼前,到处都是蒙古包一样的营帐。 一队又一队手持长矛、满身盔甲的士兵,整齐威武在营区中穿行。 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换上了粗布衣服,头上还裹着厚厚的毛巾。 “来,伙计!” 不远处,一个年龄比我小,个头比我高的人,正在挥手喊我过去。 我来到这个人面前,木讷地想伸手和他握一下。这个人却没有理会,大眼睛却直盯着我,说道, “我,金锁,修成将军的帐前侍卫,以后啊,你听跟着我好了!” “你,刘半程,会做饭,会刻字,好说梦话,嘴里藏不住秘密,心里藏不住事,对不?” 我没反应过来,知道在说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人。 这个人又接着说, “不过你小子命好,将军看中你了,让你当他的帐下伙夫!行了,别愣着了,咱们进大帐参加会议!” 参加会议? 这都哪跟哪啊? 我从来不说梦话,只会做农村家常便饭,借个胆也不敢给大官做饭! 将军,听这个官衔,职务肯定不低,做不好饭,那是要掉脑袋地,还让我参加会议? 我用力掐了一下子自己的大腿里子。 一咧牙,还真疼,看来我不是在做梦。 此时的大帐内,热气腾腾,众将官正围坐在火堆旁,目不转睛地听着将军讲话, 将军看上去30岁上下,180大个,身披金甲,一表堂堂。 他嗓音很响,表达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要宴请焱国朝庭来的巡视大员。 宴请前想把刚竣工的纪念馆,给这位朝庭来的钦差大臣栾炳义看一看。 想请众位议一议。 没想到,此话刚一出口,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竟是坐在我身边的侍卫金锁。 他猛地起立,吓了我一跳。 金锁年龄比我小,但能看出来,此人精明,口齿灵利。 他说道, “将军,纪念馆,决不能让栾柄义他们来参观!” 将军问为什么? “为什么!将军你是在装糊涂吧!” “您忘了,这座纪念馆是干什么的了吗?” 诶呦,一个侍卫敢和将军如此说话,说明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或者说,是将军的为人大度。 将军并没有生气,他对侍卫也是直来直去。 “干什么的,还用你教我吗,这是我大焱国的耻辱纪念馆。我军在上辽一带被梁军屠杀、活埋了70余万将士。我,还有你们,都应该牢记这个耻辱的战史,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诫全军,勿忘国耻,杀敌报国!” 我仰头,看到金锁急得脸都红了,说明将军没有理解他的用意。 “是的!将军说得没错!” “可我想说的是,这场战役,有一个人,他是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栾柄义!” 将军直截了当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与会人员可能都明白了金锁的话外之音。 后来我才知道,此时的晋代比较强势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