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没了,她上哪儿寻借口去。 这般一想,陈氏便飞快地捂了谢姝敏“哇哇”大哭的嘴,硬生生将人给拖了下去。 回玉茗院的路上,桂妈妈就小声问宋氏:“太太,为何不将九小姐要过来?也好叫她没了法子。” 宋氏脚步不停,神色淡然,轻声道:“过了这么几年,青桂你还是一点也没长进呀。我若要同她斗,只消同六爷服个软,再帮六爷抬几房美妾,她就什么都不是了。”顿了顿,她接着道,“她年纪比我还大些,用不了多久便要人老珠黄,拿什么同那些个妖妖娆娆,花一样的小姑娘比?我只是不屑同她斗,同她斗,失了我的身份。” 她永没有法子生出儿子,她也就翻不起浪。 这一点,宋氏再清楚不过,她根本已不将陈氏放在眼里。 三老太太倒是想帮忙,可怎么帮? 陈氏肚皮不争气,有何用处? 她连个庶子也生不出,三老太太也对陈氏失了希望。 “可她这样,似乎还是不肯安分守己。”桂妈妈嘀咕了句。 宋氏笑着摇摇头:“至多也不过就是林姨娘那个下场罢了。” 听到林姨娘三个字,桂妈妈遂没了话。 …… 石井胡同外,载着谢姝宁的那辆马车已经上了大道,直直往南边的皇城而去。 马车外雨丝斜斜地打下来,谢姝宁撩开小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又看。 她甚少出门,至多也不过在谢家所在的北城这块走动过几次,南城倒是真的还是头一回去。 长平侯府也在南城。 前一世她在那住了多年,这一世却还是第一次去南城。路还是熟悉的路,心境却已截然不同。马车稳稳地上了朱雀大道,谢姝宁正色起来。她天生对皇城怀揣恐惧。不论是厚重的宫门也好,高大巍峨的宫墙也罢,皆叫她觉得压抑惶恐。 这就是皇家的天威。 在无形中,渗透进了你身体的角角落落。 她不由想,成了惠和公主的纪桐樱这会会是什么模样。 以她对纪桐樱的了解,这丫头绝不像是个适合做公主的人。“公主”二字,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个身份,其间还有更沉重更叫人不敢去担负的意义。身为公主,就势必要担当起身为公主的责任。 而这份责任,古往今来,已不知牺牲了多少位正值如花岁月的少女。 她害怕,纪桐樱迟早也会成为这其中的一位。 谁都知道,肃方帝的这身龙袍来得不正。这隐性的祸端,叫谁也不能肯定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背对着月白,悄悄叹了声。 进了皇城,马车自然不好继续往里走了。她下来,面上就带上了得体又适度的微笑。 知道她要来,宫里头早早便有人在候着,见了人就迎了上来,笑着道:“谢八小姐,公主殿下候着您呢。” 来迎人的是个小太监,声音尖细,身段纤弱,至多不过十三岁。 谢姝宁便看了月白一眼。 月白遂取了个素面的荷包递了过去。 这是打赏,当着万人的面也好直收。小太监便恭恭敬敬地收了,面上笑意愈加明朗,“八小姐这边请。” 纪桐樱住在永安宫,距离有些偏,谢姝宁就上了软轿,一路被抬了过去。 进了永安门,便见前接抱厦三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走兽,各处绘彩。谢姝宁被人领着进了西面的配殿,才站定,身着华服的纪桐樱就扑了上来要牵她的手。 谢姝宁慌忙缩了回来。 纪桐樱瞪眼:“几个月不见,你还同我生分了?” “公主殿下,尊卑有别……”谢姝宁无奈,“仪态……” 纪桐樱蹙着眉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冷笑起来:“快说,你是何方妖魔,竟敢冒充谢家八小姐!” ps: = = 脑袋还是有点晕,写的慢,更的少,大家见谅…… 双更保底,等身体痊愈会加更的,大家看完就早点休息。各位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