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悄悄同宋氏商议,“京都的道观里聚着的大多是骗子,请寺里的大师来诵经是不是更好些?” 况且,若真是三老太太,兴许念些往生咒超度一番,就好了也说不准。 宋氏当然不会在这事上说不好。 谢元茂就道:“普济寺的戒嗔大师德高望重,若能请得他来,想必最好。” 思来想去,也的确只有戒嗔最靠谱。 夫妇二人就将这事定下了,决定次日一早就让人拿着名帖上山门去请人。 择定了这事,谢元茂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白日里惹得长女大哭了一场,心下微有内疚,又不便拉下父亲的脸面亲自才去道歉,就让厨房里特地做了谢姝宁爱吃的几道菜,单独送去了潇湘馆。 宋氏知晓,暗地里嗤笑了声,也就随他去,自己则趁夜将瑞香院里的丫鬟婆子聚到庭院里。 众人隐约知道今日出了大事,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此刻见她兴师动众的,皆惴惴不安起来。 天上星子冒头时,人便聚齐了。 宋氏开门见山,点了谢姝敏身边贴身的几个丫鬟婆子出来,一言不问直接便斥她们玩忽职守,罚了三个月月钱银子。 绿浓在其间听到被扣钱心中不悦,但转念想想这回定然是成了,遂展眉。 然而她并没能高兴多久。 依次将瑞香院里的人敲打过一遍后,宋氏就让众人散了,单留下了绿浓。 将人带进屋子里,却没让桂妈妈入内。 绿浓陡然慌张起来。 卓妈妈则从潇湘馆赶了来。 宋氏问她,在瑞香院,可是呆得不痛快? 她愣了愣,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摇头还是点头。 怔愣中,宋氏又问了一遍。 绿浓忙摇头。 宋氏叹息,忽然说起别的事来:“那日三更时分,你进九小姐内室做什么?” 绿浓闻言慌慌张张地抬头看了眼卓妈妈,霎时汗湿背衣。 那天夜里,她分明仔仔细细看过了,卓妈妈睡得雷打不动,她怎么会被发现? “奴、奴婢只是进去……进去瞧瞧九小姐睡得好不好……”她支支吾吾撒着谎,漏洞百出。 宋氏心一酸,绿浓从小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幼时活泼讨喜,而今怎就成了这幅模样。她伸指揉揉眉心,旋即摇了摇头,“九小姐屋子里丢了一串南珠项链,一枚上等玉石雕成的扇坠子并几粒金珠……” 绿浓打了个寒颤。 这些东西,可不都是当初谢姝敏取了让她去当了换银子买香的吗? 普通劣质的香,是决不能用的,要买好的,自然就缺不了银子。 她听着宋氏将那些物件一一派出来,听得懵了。 就在这时,卓妈妈不知上哪儿取了只匣子出来。 匣子打开,南珠项链,扇坠,金珠……皆在里头静静卧着。 绿浓瞠目结舌,耳畔听得宋氏道:“当铺的掌柜亲自认了画像,那画像上画着的人,正是你。” “太太!太太这不是奴婢做的!真不是!”背脊生寒,绿浓一把扑过去抱住宋氏的小腿,大喊起来。 可物证人证俱在,她哪里还能分辩?何况这事,的的确确也是她做的! 喊了几声,见宋氏没动静,她慌极了:“是九小姐,是九小姐让奴婢去当了的!” 宋氏沉默,随后扶了她一把,幽幽道:“你怎成了这般?九小姐才多大,她怕是连当铺是做什么的也不知,哪里就能叫你去当了这些东西?” 绿浓大哭,“太太,奴婢绝没有一句假话啊——” 可她越是分辩,越无人信她。 宋氏松了手,吩咐下去:“来人,把绿浓关起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走近来,绿浓拼命挣扎,可她哪里挣得过她们,一把被汗巾子堵了嘴,给拖了下去。 宋氏别过脸去,心中失望透顶。 消息传到潇湘馆,已近夜半。 谢姝宁还未入睡,候着卓妈妈回来。 卓妈妈进门便说了句事成了。 ps: 还有一更,稍晚~等不及的亲明儿来看~~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