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事情皆是因为你父亲财迷心窍、做生意赔了本,竟然也要赖在本阁头上?你们全家都失心疯了不成?” 说到这里,赵俊臣摆了摆手,又说道:“总而言之,对于你所说的那些事情,本阁全不知情,也毫不关心!本阁今天特意召你相见,也完全是因为别的缘故!否则,就凭你的地位身份,就算是守在本阁府外连续求见一年,本阁也懒得见你!”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说法,一直都在演戏的李纯臣终于是忍不住一愣。 他原本还以为,赵俊臣今天终于愿意见他,乃是因为他已经连续四天时间守在赵府外面求见的缘故,谁曾想赵俊臣与他相见竟是有另有原因? 李纯臣暗暗思索片刻,却依然想不出赵俊臣刻意与自己相见的理由,心中好奇之下,一时间也顾不得继续哀求,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赵阁臣又是为了何事召见下官?” 赵俊臣转头看了自己身后的许庆彦一眼。 见到赵俊臣的眼神示意之后,沉默许久的许庆彦终于有了表现机会,立刻就摆出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快声说道:“就在四天之前,也就是你首次求见赵阁臣之际,我们赵府就发现,府外不远处有几人探头探脑、暗中窥探,似乎是在监视赵府的动向…… 但因为我家阁臣的身份地位,一举一动皆是受到朝野各方的重点关注,所以我们赵府对于这件事情原本也并不是特别在意。 谁曾想,那几人竟是连续四天出现于赵府之外窥探,而且那几人每次的出现时间,皆是与你的出现时间完全重合! 你若是来到赵府之外求见赵阁臣,他们就会一同现身,你若是守候在赵府之外,他们也会一直躲在远处探头探头,你若是离开了赵府之外,他们也会随之离开……而且他们的表现很是训练有素,很是善于跟踪与反跟踪的手段,完全不像是闲杂人等! 所以,我们也就做出判断,认为那几人根本不是想要窥探赵府的情况,而是为了跟踪与监视你!” 听到许庆彦的这番解释,李纯臣顿时是心中一惊! 要知道,他乃是內厂秘密重建之后的內厂厂督,也肩负着德庆皇帝所交代的秘密任务,没想到竟是被人暗中监视也毫无察觉,反而还要赵俊臣的亲随提醒他。 这件事情,自然是让李纯臣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与压力。 然而,许庆彦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李纯臣忍不住当场面色大变。 只听许庆彦继续说道:“察觉到这般情况之后,为了以防万一,赵阁臣就派人暗中摸了摸那几人的底细,然后就发现……那几人竟是受命于西厂的锦衣卫番子!” 西厂!锦衣卫!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李纯臣顿时是身体一僵、面色苍白。 另一边,许庆彦说完之后,已是退回到赵俊臣的身后。 而赵俊臣则是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李纯臣,缓缓道:“所以,本阁根本不关系你家那些无关紧要的境遇,但你每天来到赵府之外守候求见,就要引来一批厂卫暗中盯着赵府,这般情况让本阁很不舒服! 本阁不希望这般情况一直持续下去,也好奇厂卫暗中监视你的原因,所以本阁才会特意召你相见!” 说完,赵俊臣审视着李纯臣的表情变化,问道:“说吧!你不过是通政司的区区从七品官员,究竟是做了何事?竟是招引了西厂的监视?” 在赵俊臣的询问之下,李纯臣的面色变幻不定,也顾不得继续装扮可怜,表情间满是专注思索之态。 思索片刻后,李纯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西厂会特意派出番子一直跟踪于他,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西厂已经隐约间察觉到了內厂重建的事情! 与此同时,李纯臣也完全无法想象,內厂自从秘密重建之后,一向是行动隐蔽,西厂究竟是从何处察觉到了內厂重建的痕迹? 见到李纯臣终于不再伪装,而是表现出了真实的精明之色,赵俊臣再次心中冷笑,然后就追问道:“怎么?不愿意说?难道你还真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李纯臣终究是抱有侥幸心理,再次摆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摇头道:“下官、下官真不知道!西厂为何会盯上下官?这、这怎么可能?” 赵俊臣轻轻摇头,道:“你可还记得,西厂乃是本阁当初亲手重建?虽然本阁现在已经不再是西厂厂督,但若是有心打探,西厂的许多消息依然可以打探出来!只是本阁的目前身份不方便与西厂直接联系罢了,所以才会直接问你,但你若是不愿意说真话,那本阁就要直接向西厂询问消息了!” 李纯臣依然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也担心是赵俊臣刻意诈他,于是就再次摇头道:“下官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