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惟对于马车很有兴趣,迫不及待的抢先苏远山一步走到车门处,手一抬,就要打开车门。
可他刚一打开车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粉末呛了个喷嚏连连。
“阿嚏…阿嚏!”
苏不惟不适的甩甩头,赶紧把车门关上,退回到马车里坐下。
但是车门关得再快,还是有些许粉末吹了进来。
车里的苏家人猝不及防之下,都被呛了个正着。
他们赶忙捂住口鼻,顺手把之前戴过的面罩重新戴在脸上,这才觉得好些。
可没过一会儿,苏家人又感觉眼睛干痒难耐,好像有十数只蚂蚁同时在眼球上爬行似的。
刚开始,苏家人眨巴眨巴眼睛,勉强还能忍受。
但是没过多久,那股痒意就好像长了腿一样,一直窜到了眼球背面。
痒得让人恨不得把手指伸进眼球背后,好好的用指甲抓挠几番才好!
除了苏不惊以外,苏家人所有人都开始用力的揉搓眼睛,直把眼眶磨红了都没有停下。
实在是太痒了!
“别用手揉了!小心把眼睛揉坏了!”苏不惊的手紧紧抓住腿上的毯子,通过不停眨眼睛,来缓解痒意。
可是,苏不惊的劝说效果,微乎其微。
大家一边点头说“不挠了”,一边又使劲的揉搓着眼睛,动作半点没慢下来。
苏不忧最离谱,他甚至想要用指甲轻轻抠眼球了。
苏不惊一个激灵,赶紧抓住苏不忧的右手,“小弟,你疯了!要是你手下没个轻重,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苏不忧憋得脸都红了,他瞪着血丝遍布的眼睛,欲哭无泪的瘪嘴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越抓越痒,实在没忍住…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估计是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飘了些外面的蛾粉进来,刚好被吹进我们眼睛里了,我们用水清洗一下吧!”
苏不惊也忍得很煎熬。
她一边颤着嗓音说话,一边从车角上架着的红泥炉子中倒了热水,淋在干净的棉布上。
然后把干净的湿布递给苏不忧。
苏不忧接过棉布,盖在眼睛上。
微烫湿濡的触感稍稍缓解了瘙痒,舒服得苏不忧不禁呻吟出声,之后又仔仔细细把眼处,可能粘着的蛾粉拭去。
眼睛果然不痒了!
看着苏不忧眉开眼笑的模样,苏不惊等人就知道,这么做确实有用。
于是,他们也相继照此方法,解决了眼睛瘙痒难耐的问题。
“这蛾粉真是奇怪!之前我们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怎么那个时候就不痒呢?”苏不惟心有余悸的说道。
要是在那个紧张危急的时刻,他们还要额外承受蚀骨的瘙痒。
那还有什么好反抗的?简直可以直接抹干净脸,投降等死了好嘛!
“不清楚,会不会是刚烧出来的蛾粉不会致痒?需要过渡一段时间后才有这个作用?”
苏不忆摸着下巴,语气不确定的回答道。
苏不惊眼珠子一转,抓起一块薄布,从脑袋往下罩去,在脖子处用一根线缠住,把整个脸都遮挡住了。
然后她伸手拿了一个装蛾粉的布兜,背对着家人们,小心翼翼的打开来。
无视掉身旁家人们的着急呼声,苏不惊把自己的手埋进蛾粉中,静静的等了半晌。
过了许久后,手上也没有丝毫的痒意。
“我的手不痒,看来,这粉应该只能作用在人的眼睛上!我们就用来防身吧!正好之前磨的茱萸粉用完了。”
哼哼!万一以后有人擅自闯进他们家马车,她就用这一兜蛾粉来招待他!
苏不惊冲洗干净手后,把这兜蛾粉系好,挂在车壁上,方便随时取用。
剩下的五个布兜,则全被赵氏收进了空间。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眼睛瘙痒,苏家人在苏不惊的建议下,分别用两层四指宽的轻透纱布蒙在了眼睛上。
如此一来,既能预防蛾粉接触眼睛,又不妨碍大家视物。
就这样,苏家人脸戴面罩、眼蒙纱布,全副武装的下了马车。
苏不惊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马儿清理了下长毛上的蛾粉,抖落下来的蛾粉也没有浪费,被妥善装进了布兜里。
这场天灾一开始,动物和植物就拼命的适应恶劣多变的环境,发生了或多或少的改变。
反而是人类落了下乘。
马儿没有受到太多蛾粉的影响,长长的毛发多得快遮挡住它的眼睛了。
苏不惊拿了把菜刀,帮马儿把多余的毛修剪了下。
一旁的苏不惟看的直呼:“妹妹!马不能杀!”
苏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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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把的映照下,空中弥漫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