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今天还把人都打成这样,你让学校怎么跟那些家长交代啊?待会儿那些家长来了,我是没法处理了,你就自己跟他们解释去吧!”
孙老师自顾自的越说越上头,仿佛将所有的错归结于一个人,就能推卸掉所有的责任,“小时便这样惹是生非,长大了还不为非作歹,迟早是社会的蛀虫,真真是白白浪费了教育资源……”
黎璟听了孙老师越说越过分,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愤怒与心疼,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老师,才会纵容得那五人行事越发肆无忌惮。
他当下也顾不得疼了,大声反驳道:“老师,是我先动手的,不是顾谦行,但那是因为他们五个先欺负人的,你为什么只问谁先动手,而不问问为什么动手,你怎么可以随便就侮辱一个学生的人格尊严!”
孙老师原本就气头上,现在还被一个奶娃娃被这么平白呛了一顿,自觉失了颜面,顿时怒极反笑:“怎么,打人很光彩吗!居然还抢着认,你可真有脸说!你别以为你不是我班上的学生,我就管不了你了,看着是个乖巧的模样,实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孙老师越说越激动:“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有问题找老师,不能私自打架!你们听了吗,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找老师解决,一个个不长记性!”
“同学间开点小玩笑,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言不合就打同学,你们倒是有理了!”
“特别是你,顾谦行,你自己说都是第几次了,现在不仅自己没改好,反而还带坏其他同学,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他们欺负人,他们到底怎么欺负人,你说啊,现在就说来!”
孙老师想到顾谦行就头疼,经常在幼儿园里打架闹事,家长也从来不接电话。
她就知道没人管的孩子容易出问题,现在好了,还拉上另外两个人一起打架,还好那两个不是她班上的,不然她更得烦死。
黎璟知道这时候孙老师已经生气了,他最好应该保持沉默,可他偏偏气不过孙老师那样说顾谦行。
黎璟偏偏生了一股反心,应道:“可是找老师根本没用!你只会随便批评他们几句,然后就当翻篇了,可是他们还是一直在欺负人,从来没有改掉恶习!”
“他们常常取笑侮辱顾谦行,所有的小朋友都知道了,你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呢?
“明明是对别人的侮辱,在你口中却成了玩笑,若是别人对你开这种的玩笑,老师你能笑得起来吗?而且你为什么总是指责顾谦行,而不批评他们五个,你太不公平!”
只问是谁先动的手,而不问事情缘由,仿佛所有的错误都是先动手的人引起,可是他们明明只是在反抗不公。
人总是挑着软柿子捏的,如果老师真的能上心,他们也不敢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顾谦行。
小孩子更多是依着天性办事,他们有着最纯粹的善和最纯粹的恶。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或者说他们对后果的认知往往来自于周围大人的反应。
如果大人反应平平,他们便会以为这件事无伤大雅,如果大人们严厉批评,他们才会知道原来这件事不好,才会不敢越界。
“什么叫不公平,我还就告诉你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打人就是错,他们怎么欺负你们了?嘲笑你们两句又怎么样,你们会少一块肉吗?你们先打人,就是你们错了!”
“你说他们老欺负顾谦行,我问问你,为什么他们不去欺负别人,老逮着你们欺负,你自己说说为什么,如果不是你们自己有问题,别人又怎么会一直盯着你们!”
孙老师回得理直气壮,顾谦行确实和这个贵族幼儿园格格不入,引起别人的排挤本来就是正常。
她也管过,但是她又不是顾谦行的专属保姆,不可能天天什么都不干,只护着他一个人。
孙老师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是顾谦行却是不懂感恩的。
既然明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应该懂事些,主动躲着些那些调皮的孩子,多谦让一些就好了,被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男孩子脸皮厚点,被嘲笑两句不痛不痒的,忍忍就过去了,等同学们觉得无趣了,自然就不会盯着他取笑。
可顾谦行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回回都要把事情闹大,仿佛大家都亏欠他了一样,每每打伤了别人,都是她来善后,家长的脸色她没少看,园长那边也是颇有微词,倒都成了她的问题了。
日子久了,她也心灰意冷了,更是懒得理会顾谦行,只是每每想起顾谦行,心里就冒出一句: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