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三倍的助学金可以完全cover他打工的工资。
其次,如果不用打工,那也不必再在深夜往返福利院。
第三,如此一来,就可以有更多时间休息以及照顾喜儿。
最后,如果不做的话,奖学金很有可能打水漂!
……恩荣思来想去,这搭子的诸多好处,实在令他很男不心动,他禁不住再三确认道:“真的会有三倍助学金?”
曾栾看了他半天,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谁知最后就等来了这么一句充满铜臭味的问句。
“切~财迷!”
“当然,老师保证!”张凯旋立刻拍板立状子。
自然,曾栾的脑袋上又为刚刚那个“切~”而挨了一巴掌。
这件事就这么草草地定下了。
刚一出老师办公室,曾栾便粗鲁地将恩荣拉到一旁,警告恩荣:“管好你的嘴,刚刚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
恩荣努力挣开手,问道:“哪件事?”他想问的是副楼的事还是班主任口中的生活搭子。
这句问句被曾栾听成了挑衅,他低下头以一种恃强凌弱的姿势对着恩荣道:“如果我和温氏集团之间的事传了出去,你就死定了!”
恩荣“哦”了一声,但下一秒就意识到曾栾的威胁极为荒谬:“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是我传的呢。”
“温家良给学校下了军令状,所以老师不会乱说,韩庆宇更不会。除了他们之外知道我和温家良关系的只有你。”
恩荣挑挑眉:“大家要是知道你就是温家的小少爷,岂不是上赶着巴结你?这么好的事儿干嘛藏着掖着,矫情。”
“我和温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曾栾极力撇清他身上所有和温氏之间的关联。
“可他说他是你爸爸来着。”
“他说是就是了?你见过哪个爸爸会将他的儿子五花大绑?会将儿子的嘴巴用胶带封上的?”
“的确……”恩荣回忆了一下刚刚副楼里的画面,不禁瑟缩了一下。
“总之,关于今天的事,你最好嘴巴给我闭紧了,万一传出去我定饶不了你!”
曾栾恶狠狠的样子惹出恩荣一肚子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你搞搞清楚,是谁刚刚救了你,狼心狗肺也要有个限度!”
曾栾疑惑地皱皱眉:“我不是告诉韩庆宇不让你掺和进来吗?你怎么知道我在副楼?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恩荣也懒得撒谎:“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你也在?!”曾栾提高音量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恩荣懒得费唇舌,抬脚便要走。
曾栾又故技重施,双手如同那晚在小巷中那般紧紧箍住恩荣的肩膀:“钥匙给你的时候我明明告诉过你,咱们两个清账了,为什么多管闲事?”
恩荣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索性也不挣扎,解释道:“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你帮我寻回了车,也……修了修。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遭遇麻烦,我心里也不好受,再说了,你要是因为这件事遭受了……什么不公平待遇,最后的账还不是一样落我头上?!”
恩荣拍了拍扣着自己肩膀的手:“请问您可以松开了吗?”
“还有最后一件事,”曾栾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刚刚老张说的那什么屁「搭子」,你听听就算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过家家,往后在学校里见到我,也最好给我把尾巴夹起来,不要管太多。”
恩荣没想到曾栾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脚他们至少还有难同当过,后脚就翻脸不认人。恩荣为自己曾在某些时刻对曾栾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复杂情绪而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你说什么?!”曾栾收紧双手。
“啊!”恩荣吃痛,脸庞禁不住皱巴成一团。
见恩荣脸色痛苦,曾栾一瞬间以为自己误伤了他,连忙收手:“钱也还了,自行车也给了,总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恩荣揉着发热发痛的肩膀,心中盘算出了一件事:“既然你这么着急跟我划清界限,我也不勉强,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曾栾轻蔑一下,根本不屑和他讲条件,不过……
曾栾反过来想:恩荣握着自己在城北实验最大的秘密,如果能把他的嘴缝上,别说一件事,就算一百件也能答应。
恩荣慢悠悠地说:“生活搭子的事儿我已经应下了,而且老师也答应会给我三倍的助学金,所以,为了助学金我也会与你绑定在一起。不过……”
“掉钱眼儿里了?”曾栾鄙夷道。
对于曾栾这类鄙视的眼神,恩荣从小到大看过无数个,早就免疫了:“我可以对你的事不闻不问,但你也需要在有老师在场的时候圆好这个谎,直到助学金下来。”
“你就这么缺钱?为了钱连老师都骗?”曾栾鄙夷道。
恩荣还给他一个的确如此的表情:“有人缺钱,有人缺爱,还有人缺健康,都缺东西,凭什么单单鄙视缺钱的?你是温家的小少爷,当然不明白我们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钱有多重要。”
“又不是只有你家里条件不好,其他同学也没像你似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