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全护目镜上瞬间结成冰晶。
他们把卧室的床拆了当做柴火,烤着秦霄带回来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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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哥,在想什么呢?”
秦霄拖地途中路过望向窗外发呆的李修,打断了李修的回忆。
李修轻轻笑了笑,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
壮的像头牛一样的青年,面露疑惑的看向自己。
眼神里带着清澈的疑惑,是和凶狠外边完全不一样的单纯。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兔子了。”
“兔子?”秦霄挠挠头发,“E国这边好像不怎么吃兔子,我等会儿去超市看看。”
李修轻笑着摇头,拿着被子走进了厨房。留下秦霄还在思考到哪里能买到兔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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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和洛夫拖约定好的时间,秦霄开着搁置了近半个月的卡车到了目的地。
过了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却没等到洛夫拖,秦怀峰给洛夫拖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电话那一头的洛夫拖语气十分沮丧颓败。
“抱歉,秦,今天我不能去赴约了。我的小儿子富纳斯出了意外,他受了伤,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我需要他清醒后让他第一眼看到我。要是他还能看到的话......”
洛夫拖最后一句话呢喃出来,秦怀峰并没有听清。
“洛夫拖你现在在哪所医院,作为朋友,我想力所能及的提供些帮助。”
“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的善良,我在约翰逊十字医院,如果你们能来,相信小珍妮会开心起来的,爱芙受伤了,珍妮很害怕,我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
挂了电话,在和洛夫拖对话的时候,秦怀峰开了免提,让车上的其他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得到地址后,秦霄打着方向盘退出了仓库,打开导航向着约翰逊十字医院疾驰而去......
李修他们在急救室外面找到了颓废坐在椅子上的洛夫拖。
他怀里抱着还在小声哭泣的珍妮。
洛夫拖的左手手臂挂着绑带,脸上贴着纱布。就连小珍妮白、嫩的手臂上都缠着一圈纱布。
急救室门口瘫坐着洛夫拖的大儿子约翰,他无力的靠在墙上,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洛夫拖。”
李修从洛夫拖怀里把小珍妮抱了出来,问。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洛夫拖双手捂脸,这个乐观开朗的诺夫曼男人像是被击垮了一般,颤抖着肩膀无声哭泣。
秦怀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呼。”洛夫拖吐出一口气,控制好突然崩溃的情绪。“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回我的女儿杰西丽娜,她从家里跑了出去,今年的冬天太冷,她怎么受的住暴怒的寒风......”
秦怀峰留下安抚洛夫拖的情绪,李修则接管了被吓到了的小珍妮。
手脚最为迅速的秦霄先去找人了,胡西威则是托着精神恍惚的约翰去给伤口包扎。
黑色的外套掩盖了血迹,鼻子灵敏的胡西威很快发现在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在的走廊里,特别突出的味道。
胡西威毫不客气的掀开约翰的外套,瞬间瞳孔一缩。
一道几乎三十厘米长的伤口划开了皮肉,好在伤口不深,出血量还在控制范围内。
胡西威背着约翰去找医生去了,这个男孩儿得快点儿处理伤口,洛夫拖一家已经够操心了,不需要再多一个重伤员。
值班的女护士帮约翰上了药,胡西威扶着点滴的架子找了走廊里的空椅子安置好约翰。
又去护士长要了杯热水塞进约翰的手里,在男孩儿旁边坐下。
“听着约翰,你得振作起来。你是个大人了,爱芙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你,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缓过神来的约翰将视线缓缓转向胡西威,突然爆发出崩溃的哭泣。
他死死攥住胡西威的衣袖,哭喘着和胡西威说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