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字取得很炸裂威武,但进去之后李修只看见一座空荡荡的帐篷。
面积倒是很大,目测比李修他们家要大。
李修提前了大概半个小时到达驻军基地,从正门走到这里用了十分钟左右。
带路的小哥和李修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李修在会堂里绕了几圈,最后回到最前方的讲台上,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背后是一块巨大的黑板,李修只在进来的时候暼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来教课会用到这种东西吧?
李修瘫在椅子上,尽量不做多余的动作,帐篷里在李修进来的时候,那个领路的小哥就给李修开了空调,现在李修坐的位置就是空调的下风口。
可能是因为驻军基地电力有限,空调温度没有开得太低。
李修刚才只是走了一圈身上就有了粘腻的感觉,吹着聊胜于无的冷风,李修闭上眼睛预习今天上课准备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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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远在地震之前是黑江省一座普通小镇上的一名普通警察,曾经他也是饱含信念报考了警校,之后顺利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但在警察局坐了两年班,办过最大的案子就是给社区互相家暴的夫妻拉架,然而突然发生的大地震让一切都变了。
云远记得清清楚楚,六月三日,他指挥着一群居民在广场避震,一个小女孩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居民楼楼下,瘪着嘴大哭!
可地震已经开始了!云远听不清小女孩的哭声,也听不见人群里小女孩家人们绝望的呐喊!
大地颤动着,云远脑子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脚步已经冲了出去,去救那个孩子!救那个孩子!
这是他在警校前宣誓要保护的人民啊!
这是信仰也是力量!
他终于抱住了哭泣的孩子,倒塌的广告牌的阴影笼罩了他们!
云远那一瞬间好像看见了老妈,他憋出一个“妈”字,他害怕啊!但他松不开抱着孩子的手!
他仰着头死死瞪着越来越近的广告牌,把那个小女孩死死压在身体下面,就那么一瞬间,他听不见大地的轰鸣声,空气中翻滚的尘埃也按下了休止符,云远凭借直觉向那块广告牌伸出了手!
一秒!那块广告牌在空中悬停了一秒!这一秒足够他抱着孩子滚出坍塌的地区!
耳鸣刺激着云远的大脑,他看见小女孩的家人们喜极而泣的围着他道谢,他咧着嘴想说一句都是我应该做的。
却看见女孩妈妈满脸惊恐的看着他的脸,云远动作迟缓的抹了一把脸,低头看见满手的鲜血。
原来他......七窍流血了。
在晕倒前,云远还在想,怪不得他看什么都是浅红色的。
等云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坐在他病床旁边的既不是他亲妈也不是局长大叔,而是一个不修边幅带着厚重眼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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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男人就走在他们这群人的最前面,身上的白大褂换了新的,但头发依旧凌乱。
就这半个多月,这个男的要了他八次头发,十次指甲,十五次静脉血,甚至有一次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死后人体捐献计划。
云远一想起这个男的看着自己那种诡异的眼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好像分分钟都想把自己解刨了,看自己的眼神基本上和他手里的手术刀没什么差别。
等云远被调到这座驻军基地,遇到了很多和他情况相似的人后,才知道这个叫做刘兴的男人对每个像他们这些觉醒异能的人都一个态度。
云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跟着队伍拿着椅子进了标着“大会堂”的帐篷。
走进帐篷里,云远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带着精致的金丝眼镜,头发修剪得清爽。精致的五官镌刻在不大的脸庞上,眉毛很淡,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冷淡,但完全不会影响他的漂亮。
好像是他们进门的声音吵醒了男人,云远看见了男人睁开眼睛后的模样——
那是一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妩媚中透着冷淡,冷冰冰的眼神看过来既像梨花又像海棠。
多情的模样,无情的内里。
还没等云远多看一眼,就看见男人走向了自己,他越来越近,云远凝住了呼吸,突然间,云远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轻微的拉拽感。
然后听见男人清淡的声音:“这东西谁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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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谁搞出来的?”
李修也没有想到自己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上辈子特别熟悉的玩意儿,精神力抑制颈环,凑近了看李修发现比起上辈子他带的那个,现在的这个粗糙了不知道多少倍。
扔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面红耳赤的小伙子。
李修的目光精准的找到队伍末尾,最后进来的陆双。
看着陆双脖子上同样的颈环,李修眯了眯眼睛。
“李先生见过?”李修看向说话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脸变态亢奋的看着自己。
李修皱了皱眉头,选择无视这个男人,转头看向陆双。
昨天见面的时候还没见过陆双带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