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不惊险,但在森鸥外眼里异常诡异的一路。
外人看来,只是辆普通的平稳行进的车辆,只是这辆车刚发生事故吗,怎么有些地方凹进去的样子?
但在森眼里。两个人刚开始不够上手,为了防止翻车,左右两侧一直由咒灵护持,就这样才避免了歪歪斜斜引来交警查看,希望路上没有其他咒术师目睹。
夏油杰还一直准备着特殊咒灵,以备被盘问驾照时候迅速逃离。
还好没发生,要不然白日见鬼、亲眼目睹灵异事件的警察也太可怜了...
总而言之,他们还是顺利到达目的地了。
按五条悟的要求,五条家的人准备的是一栋传统的日式建筑,里面空无一人,但已经由专人清理过、放好必备物品了。
五条悟翻了翻家里人发来的消息,这片土地非常非常满足出现秽气的条件。
在家生产一尸两命的孕妇,为了养老金被生前非常疼爱的孩子埋在家中后院的老人,□□杀人为躲避追捕吊死在此处的犯人。
无辜的、身怀怨气的、穷凶极恶的,一代代人类积累下来的憎恨让这片土地在他们来之前就萦绕着秽气。
进去吧...
森鸥外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在他耳边蛊惑一样。
森望了望其他人,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给出肯定的眼神——他们也有同感。
进入房门,三个咒术师都看到自己身上黑色的秽气慢慢向周围延展,和这片土地上的融为一体。
“果然不是一般的秽气啊。”夏油杰感慨。
随着它们的壮大,明明装饰淡雅的房子变得让人不适起来,本能一样的寒意爬上脊背,让人忍不住打颤。
哪怕他们也不例外,这不是咒灵,这只是单纯针对人的本性,针对人的恐惧。
恐惧...森鸥外不知怎么地格外在乎起这个特性,说起来那个聪明地奇怪的咒灵也是以此为食,只是巧合吗?
按照预想的,身上的残秽被不断催化,但很明显时间太短,吞食地还不够多,三个人还什么都没看到。而在没有确定这种残秽对咒术师的具体功效前,还不能继续下一步。
“只能等了。”五条悟已经盘腿坐在地板上了,如果这些还不足以喂养,他们还要继续换地方,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森鸥外翘着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放出爱丽丝飞到房子的正上方观察秽气消失的进度,“按这个速度,这里的秽气要全部消失大概要十个小时。”
“那今晚就不用换地方了。”夏油杰懒懒地说。
“要打游戏吗?”五条悟慢慢挪到柜子旁边,他特意吩咐了放在这里的,但是,“啧,没有!”
另外两个人倒是无所谓,嘛,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出事,玩到一半被迫放弃还不如不玩。
可五条悟对家族内部的阳奉阴违非常不开心,“总有一天,我要把游戏纳入家族内部考核的一部分!”
“五条家孩子的眼睛会坏掉的,悟。”
三个人无聊地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夜蛾老师最近都没怎么管我们啊?”五条悟捏着下巴发起疑问。
森鸥外促狭地调侃,“是在忙校长接班人的事吗?”
三个人一起哈哈傻乐一会,他们已经想好拿这件事挑动夜蛾正道可怜的神经了。
不过,夏油杰是真的知道一点内情,“是在忙新型咒骸的事情,好像到紧要关头了,夜蛾老师还专门请了假。”
咒骸啊?回想了一下曾经玩偶的样子,三个人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唉,再怎么想都会是技术上的突破,这次的肯定也是丑丑的!
还一点都不讨喜,善于攻击弱小无辜只是犯了点小错的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没好,过于的安静让人忍不住打瞌睡。
“这么有精力的样子,悟你先守第一班夜好了。”夏油杰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森鸥外点头附和,也打算起身。
刷刷刷的摩擦声,好像是织物在摩擦地面的声音突然地出现在森鸥外身后。
不是好像,敏感的感官让森感受到身后人来回摇动带起来的微风,垂吊在半空中的脚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后背。
不用回头看,森也知道身后是什么情景,被吊死的女人在居高临下盯着他。
女人的身体继续着生前的动作来回摇动,森鸥外装作毫无所觉地站起,大半个身体和身后的人重合。
摇晃,摇晃。
同一时间,爱丽丝出现在女人背后,浑身涌动着森咒力开始攻击,森鸥外手中的手术刀飞向女人脖颈。
砰,重重的一声。
那把咒具刺入了木制的建筑,周围的木头微微开裂,但女人毫发无损,所有攻击都凭空穿过,咒术师的力量对她无用。
爱丽丝轻巧地拔下后方的手术刀,递给了森鸥外。
森下意识把玩起手上锋利的刀具,和其他人一起观察着吊在房间里的东西,没人说话,像是扫地一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和久保小姐的叙述一致,庄重华贵在婚礼上穿着的和服,无神的眼睛睁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