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熊猫在四个人围成的圈子里爬来爬去,试图让人来摸摸自己。
但一年级现在无疑非常心烦 那就更需要毛绒绒的安慰了。
交换着边撸熊猫,边探讨这个问题。
“让夜蛾老师瞒住这件事怎么样,反正只有我可以看清楚发生什么。”
“那就需要把熊猫一直关起来,他已经有自我意识,夜蛾老师同意的概率不会大。”
而只要让熊猫自由活动,那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
但不管怎样,最后做决定的是夜蛾正道。
如他们所料的,夜蛾正道看着爬来爬去,向他展示的熊猫,沉默了一会,开口:
“就当你们没有发现这件事吧。”
站在后面的四个人反应各异,但都叹了口气,果然啊。
森鸥外斟酌着开口,“老师,这个方法不能透露出去吗?”
按照夜蛾老师的性格,如果不能,那就是制作方法一旦推广,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夜蛾正道转过身,严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他的沉默不语说明很多事情。
他只是想给那些灵魂一具新的身体,一次新生,夜蛾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附加结果。
如果高层的人知道灵魂——哪怕是普通人的灵魂,只有善加处理,就可以自行产生咒力。夜蛾正道无法想象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森鸥外下意识摩挲着手指,如果不能公布,那他们就没有拉拢普通咒术师的筹码。
为了这种特殊咒骸,高层会选择的是囚禁夜蛾老师,但囚禁的时间会由场外因素,也就是他们决定。
“我们会尽快成为特级的。”森鸥外笃定地告知夜蛾正道。
他知道这并不完全理智,但这是对于他来说的最优解。
总归,自己的最佳归路是退出咒术界,成为特级也有利于这一目标。
听到学生隐晦的支持,夜蛾正道愣了一下,他想阻止。
但就像自己不会销毁或者束缚熊猫一样,他们也不会放弃站在自己这一边,和高层对抗。
因为彼此都清楚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所以都不会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只能根据事态进行应对。
既然如此,夜蛾正道也想说出自己的请求,“如果真的无法挽回,就麻烦你们照顾好熊猫了。”
那里面是三个年轻的咒术师。
五条悟他们认真地答应下来,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会出什么事。
只有包括御三家在内的高层还想要咒骸的制作方法,他们就不会下死手。
只要不下死手,那他们四个就永远有挽回的机会。
后续决定好:熊猫这段时间还是由他们照顾(人渣学生:毕竟夜蛾老师单身这么多年,完全想不出什么可以信任的人选嘛。)
但是森鸥外他们会装成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如果咒监会来抓夜蛾正道,他们也不可以直接和高层对抗。
“夜蛾老师,你真的好啰嗦哦。”
夜蛾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但看着一脸认同的四个人,还是没忍住挨个敲了排排坐的学生。
“给我认真听着,千万,不能动手,知道吗?”
虽然硝子绝对会没事,悟可以有家族庇护,但森和杰现在只是一级。
“我知道的,夜蛾老师。”森鸥外温顺地答应下来。
看着老师放下心来的目光,森在内心想,他从来不会正面对抗规则。
当天晚上,一条条隐秘的信息在互联网上交换,看起来只是森的一位初中同学约他见面而已,毫不起眼,引不起人半分注意。
*
一个没有任务也没有课业的下午,森鸥外按照约定来到了东京赛马场,约定的地点是在普通的观席台。
进去后,森鸥外观察了一下,选择了买位置,拿着打印好的票券,他继续找人。
这个点观看的人不多,场地上的人稀稀落落,非常便于找到目标,更何况对方那么显眼的情况下。
感受到自己的到来,嘴角有一道疤的人却连头都没转,只是专注地追逐着飞奔的马匹。
森鸥外继续靠近,坐在了男人身边。
“是,甚尔君吗?”森鸥外含笑着开口,不止是为了擅自拉进距离,所以这样称呼。
森鸥外了解过这个人的身世,出生在禅院家的天予咒缚。
禅院,不应该是伏黑甚尔,在咽下嘴里那句“不是禅院,是伏黑”后,感兴趣地看了看眼前的人——15岁左右的少年,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守礼的好好学生。
不过好学生可不会找自己谈生意。
伏黑甚尔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森鸥外,“你委托地可是很麻烦的差事啊,不止是对我,对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