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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里没什么生意,晏潆潆给常敏沏了壶茶,他先讲了店里待售药膏的摆放,接着提点了卖东西的窍门,试用赠品以客引客抽奖折扣等,开始晏潆潆听得随意,后来发现常敏真心相授,她过去守株待兔式的买卖太多问题,越听越认真。翌日就是赶集日,按常敏的想法,今日可以整改许多地方,二人认真讨论了一会儿。晏潆潆提了和镇上郎中的竞争,常敏建议细分价格,店铺里看诊的是原价,需要上门的价格高一些,不过晏潆潆外乡女子,初来此地最好别出诊。

晏潆潆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快到中午,她想留常敏吃个便饭,他推辞得去乡下收布,晏潆潆手艺本就不行,便没有坚持。临走时,他又提出买晏潆潆的画。现下晏潆潆只有一副百子图,常敏愿出一两银子,晏潆潆想谦让,常敏道:“并未特地买你的,我在文宝斋也是要买画的,谈女郎不必多想。我需要的画山水,花鸟都可,谈女郎有这些作品,我都愿品鉴”。

常敏走后,晏潆潆才意识到朗郁许久没有回来,马匹在后院,厨房里没有动静,他应该是不高兴。明日是赶集日,晏潆潆惦记着店铺改进的地方,想来他亦不会有什么事,便没去找他,匆匆吃了口饭忙自己的事情。

朗郁把该办的事办完了,就在店铺附近转悠。他亲眼看到晏潆潆送常敏上了马车,以为接下来她会来找自己,就差自己走到店铺门口现在她眼皮子底下了,可他转悠了一下午,都没看见她再出店铺。

心中郁闷又气愤,他没心情再转下去,偷摸摸地从后院回了自己房间。

上午在喜铺买了喜庆的红丝带,包聘金的红纸,一篮子喜饼,还有纯金的耳环项链手镯和戒指,他想尽快求婚,只得在镇上买这些他看来还不够精美的定亲物什。他细心地把它们整理好,郁闷又开心地想像着开口求娶的场景,到时再一起去越州买更好的。

天快黑了,晏潆潆没有出去找他的迹象,在厨房忙碌起来。每日三餐饭是朗郁和晏潆潆交流最多的时候,他不想浪费这样的宝贵时间,若无其事地从房间走出来,脚步声重重地走进厨房。

晏潆潆刚做好饭菜,听到脚步声回头就看见朗郁,他表情苦大仇深。

她笑道:“你跑哪儿去了,可真会算时间回来,快洗手吃饭吧”。

她和平常一样笑语嫣然,朗郁心中的郁闷委屈倏地一下消失,占满脑海里整整一天的常公子似乎变成了云烟,他不知怎的就欢喜起来,高高兴兴地端菜添饭。

晏潆潆知他上午出去时不开心,便不提这茬,和他随意说着闲话:“你今日没空回来做饭,我都烧的素菜,你将就吃”。

他觉得特别香特别好吃。

晏潆潆主动提到常敏:“到底商贾家庭出身,常公子说的很有道理,我打算明天试一试,还有一些没准备完”。

她这会儿待他这么的亲近,朗郁心情愉悦,亦不把常敏当回事,关切道:“做什么准备,我帮你”。

“不用,我快弄好了,明日赶集日,你有空的话可以帮我,今晚早点休息”。

朗郁昨晚一夜没休息好,今晚见了晏潆潆的笑脸,什么不开心都没了,早早进入梦乡。

翌日赶集日,二人起了个大早,在铺面门口摆了个长几,放上晏潆潆准备好的药膏试用装,还有显眼的广告纸牌,买二送二等优惠。

赶集日热闹非凡,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晏潆潆忙着书写文书,朗郁坐在店铺里帮着看长几上的东西。

出乎二人意料,常敏又来了。

他笑着给两人打招呼:“这几日我都住县里方便收布,今日赶集日,我顺路来看看效果如何”。

晏潆潆从围着她看她写信的乡亲堆里站起来,笑着致歉:“常公子随意看,今日事情多,没法招待你”。

“无妨”。

朗郁本来六月晴天的心刹那乌云密布,不过他没再如昨日般冲动,面上淡淡的,向常敏点点头,坐在他的位置上没有挪动一分。

常敏走到长几前,看看桌上压住桌布的木块,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木块啪一声敲击桌面,大声吆喝:“看一看,瞧一瞧,五代祖传秘方,跌打损伤,肌肉劳损,关节酸痛,一次见效啊!今日买有优惠啊!买就送,错过等七天!”

晏潆潆和朗郁同时瞪大了眼睛,都看傻了!

常敏吆喝了一阵,便有三两乡亲围上来询问,他热情向他们介绍,把药膏涂在乡亲的皮肤上让其感受效果,没多会儿功夫就卖出了好几瓶。

他吆喝一阵,歇息时看到过路年纪大的乡亲便热情拉上闲聊,拉住的乡亲里差不多一半人都会买。晏潆潆看着直咂舌,瞥一眼朗郁,他呆呆地看着常敏不知在想什么,还好没有生气的模样。

快到晌午时常敏又要走了,在他的努力下药膏卖了近半,是开业以来卖得最好赚得最多的一次。晏潆潆心中感激,诚挚道:“改日好好感谢常公子!”

常敏道:“不足挂齿,我不过耳濡目染比你熟悉一些而已”。

下午赶集人少了些,朗郁吃过饭也学着常敏开始吆喝,他身材好模样俊声音还好听,吆喝起来围观的人更多,年轻女郎尤甚,胆子大点的笑着问:“这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