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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怀疑惊喜感激激动……晏潆潆曾经猜想朗郁可能会有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未在他脸上看出来,这下震惊的是晏潆潆自己了,她从他怀中直起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我说是真的,你,你怎么一点儿不在意?”

“我以前的人生他们从未出现,现在我有了你,他们不必再出现”,朗郁摸摸她的脸颊,亦是认真的神情:“如果他们的出现影响我俩,你不要再提,我亦勿需寻”。

晏潆潆震惊得说不出话。

朗郁却是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闪而过羞赧问道:“我们选个吉日成亲好不好?明日我们去越州采买婚嫁物什?”

晏潆潆没有反应,还沉浸在朗郁身世如何开口的问题上,他压根不想知道,难道她憋自己肚子里烂掉。

“我们早日拜堂,便可早些回京,好不好?”

见晏潆潆呆呆的,朗郁复又搂她入怀中,温声道:“让我猜一猜,我的家人是你的仇人,对不对?”

晏潆潆抬眸对上他的眼,他什么都知道?

朗郁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方才你纠结于仇人什么的,我猜是如此,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你想说就说,前提是不能不要我”,朗郁亲亲她的额头,提出要求。过去他或许还曾想过寻亲去验证什么,可在今晚和心上人互通心意后,那些想法忽的飘散,他已是世上最幸福之人,他的人生愿望已经完满,其余的都不愿再想。

晏潆潆嗫嚅了一会儿,将所知道的关于管及诚的所有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讲到当年祖母寿宴细微之处,还反复向朗郁核对了细节,末了问他:“你觉得,你是不是管及诚之子?”

朗郁轻轻笑了笑,在晏潆潆脸上使劲啄了下,发出“啵”的一声响:“原来是你抢我吃的!”

这个吻似啄到她的心里,心又软又颤,她紧紧搂着他的腰,心想,他想认便认,不想便罢,他安安稳稳在她身边就好,只要回了京城总能柳暗花明。

心中有此念想,她道:“以前我很想你认亲,一是希望你和家人终得团圆,一是指望着管及诚念在我帮他寻儿的份上,放过我家人。不过,现在我不这样想了,认与不认全都在你”。

朗郁哈哈哈大笑起来,晏潆潆搂着他腰的手轻捶了捶他的背:“什么这么好笑?”

“初时我还真担心我和你家有甚瓜葛,但听你说完,这点儿担心全没有,管及诚是你家仇人无疑,但他一定不是我家人”。

晏潆潆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他刚刚不是说她抢了他的点心么。

“我信里和你提过,我是捡回来的孩子,其实不是捡,是我阿耶救我一条性命。我穿着锦缎华衣在冬季被人丢在杳无人迹的深山,阿耶发现我时我大半身子被雪掩埋,几无气息,后面休养了很长时间身体才好”。

“若我是他亲儿,他并不缺衣少食不会遗弃我,便是被人掳走,也应费尽心力寻找才是,绝不会大张旗鼓为儿举办丧礼。而且,除了寿宴我对被弃之前的生活毫无印象,那时我身形已是九十岁孩童,按理不可能对以前的事情全无记忆,这些都很是蹊跷”。

心中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仔细回忆管及诚的样貌,和朗郁并无相似之处,原来如此,晏潆潆看向朗郁的目光更心疼了几分。

朗郁毫无忧郁之色,手指轻触她的下颚:“寻亲之事可放一边,你现在大可放心我和你无冤无仇,那我们明日去越州?”

言下之意尽早拜堂行周公之礼。

晏潆潆握住他的手指,脉脉含情的眼中尽是笑意:“好”,轻捏他的手指间想到什么,又安慰道:“你不是管及诚之子,未必不是他夫人之子。听说管及诚夫人丧子后一直悒悒不乐,再不见人,若不是亲子断不会如此”。

朗郁笑道:“那更不能去认,我死了一了百了,再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岂不是戳人伤疤?”

晏潆潆不死心道:“这样想很有可能,管及诚大人庶族寒士出身,管夫人是世家贵族小姐,小姐看不上寒门,和心上人有了骨肉,但管及诚大人为了自身前途只能屈辱忍下。那管夫人的心上人必不是平庸之辈——”

话未说完,唇被朗郁堵上,晏潆潆挣扎了两下便缴械投诚,和朗郁缠缠绵绵好一会,他才放开她。

晏潆潆深深吸了口气,并没有放弃先前被堵住的话题:“找到你的家人很重要,你要脱离流影盟并不容易,可若你的家人是达官显贵,这根本不是问题。管夫人的恋人必不是泛泛之辈,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朗郁挑眉道:“我要和你长长久久安安稳稳,不论是流影盟还是其他,都不能是我们的阻隔,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心”。

晏潆潆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紧接的下一句话惊了一瞬。

“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

他靠了过来,和她的距离呼吸之间。

饶是频繁的亲吻让她的脸皮短时间内厚了许多,这样的话还是再一次染红了她的脸,她迟疑了片刻轻轻颔首。

“我知道你会答应!”朗郁吻了下她的唇,开心得似个孩童。

今晚的速度太快,晏潆潆心想,不过她下马车那会儿已想得很清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