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似乎生了根一样迈不开步伐。他看着两人,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命运的启示。
青年的食指和拇指呈九十度,自左上和右下,圈起了一片方形的空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小孩子皱着脸,咬着被塞回来的棉花糖满脸嫌弃地看了过来。那只露在外面的金色眼眸里,满是稚气的警觉。
“……下一个吧,景光君?”年长者镇定自若地笑着把话题抛给了下一个人。
“……那,我的问题是……”诸伏景光转了转眼睛,问了一个像是无理刁难一样的问题。他指向外面那棵年龄比在座的各位加起来还要年长的樱花树,满脸天真无邪,“今年春天,最早开的那朵花是什么时候开的?是哪一朵?”
犬井户缔:……?
狩野稚:……
诸伏景光看着他们两个哑口无言的模样,那双眼角上挑的猫眼得逞般弯成一轮月牙:“是最靠近太阳的那根枝条上的哦。”
“第一轮算平局吧?”青年教师侧过头,询问似地看向犬井户缔。
“……同意,我们接着第二轮好了。”
两个人当着诸伏景光的面愉快达成了交易,接着开启了第二轮。
“你们两个,好过分……”诸伏景光鼓了鼓脸。
“那——接下来是我。”犬井户缔举起手,“唔……你们今年、不对,去年大晦日抽到的签是什么?”
“顺带一提,我的话,没有抽哦!”
“签的话……”抽中了“中吉”的诸伏景光思索了一会才磕磕绊绊地复述了出来,而“大凶”的狩野稚只是抽了抽嘴角,便流利地背了出来。
明明就运气上来说,抽中少的可怜的大凶比大吉还要困难,但怎么就让人高兴不起来呢……
“虽然批文是梦寐以求的机会近在眼前,但是考虑到大凶……”他耸耸肩,显然也对自己的运气感到很无奈,“解出来的结果是一定会失之交臂。”
“听上去好糟糕……”诸伏景光理解地点点头,拍着青年教师的手臂安慰了起来,“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啦。”
“那么、接下来是我——”
*
虽然上午的女子会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两个男生,但等到下午做游戏的时候,外守有里又高高兴兴地把两个男生喊了过来。
她指着自己,“爸爸!”接着又指了指西园寺凪,“妈妈!”
在座的两个男生:……
犬井户缔还好,他在不太熟的人面前一向沉默,哪怕心里的问号多到快要溢出来了也只是嗫嚅了几声,最后埋头等待起有里的分配;诸伏景光就直接多了:“等等、那我和KIKI是什么?”
外守有里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小景的话,做来调解家庭关系的警察怎么样?”
又开始了、有里特有的家庭关系格外复杂的奇怪人生剧本……
西园寺凪有些头疼地拽了拽自己的发尾,不出预料地看见诸伏景光只是嘀咕了一句“那是街道办调解员的事吧”就高高兴兴地被有里收买了,开始像真的警察一样,凑过去认认真真地询问起他们的家庭关系……夫妻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小景可以那么自然地接受,但如果去问的话,也只会得到“警察”就是可以让所有人放下争执,和平相处的回答吧……算了。
犬井户缔左右看了看,接着被正在倾情演出剧本的有里和积极配合她接戏的景光一起摸了摸头,打发他到一边和西园寺凪吃饭。
只不过,既然家庭主妇不是真的,饭当然也不是真的。
他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坐到西园寺凪的旁边,看着她优雅地加水,调和沙子捏成泥团,最后摆在指使有里拿回来的树叶上——
外守有里还见缝插针地和警察哭诉了一番自己在家里就是这么被指使的,而蓝眼睛的猫猫警察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虚空速记的手就没停下来过。
“……我开动了?”犬井户缔捧起树叶,用指尖小心地捏起一个饭团,试探性地捧到嘴边看了看西园寺凪的反应。
看见自己的料理被客人喜欢,她显得很高兴的样子,甚至还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礼貌性地作出了谦辞。
犬井户缔看着她:……
对自己扮演的角色定位还不是很明朗,他忍不住出了戏,凑过去小声地问:“西园寺老师在家的时候也这样吗?”
“招待客人的时候吗?”西园寺凪放下了手里虚空捧着的茶杯,眨了眨眼睛,“不,没有这样过……我们家很少来客人的,来了也是爸爸去招待,妈妈不喜欢看见生人。”
“不过,她很喜欢小孩子就是了,所以才会来当老师。”西园寺凪笑起来,“妈妈说,在我们幼稚园里,除了我以外,你是她最喜欢的小朋友哦!”
“诶……西园寺老师会怕生?”诸伏警官短暂地出了一下戏,好奇地看过来,“完全看不出来啊……KIKI和我抱怨过好几次入园式的时候,西园寺老师逗他玩的事了。”
“我也听妈妈说过……”西园寺凪顿了一下。
不过妈妈说的是,那个小鬼超不礼貌,白浪费那么可爱的脸了。
……这种话还是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