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伏景光犀利地指出了真正吸引到这只大猫的诱饵:“KIKI,你根本是看上了山里的桔梗和娜丽花吧。”
之前给日都岛作介绍时,降谷零似乎是从一无所知的犬井户缔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动力,以至于过于卖弄记忆力,有的没的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现在全成了钓猫的诱饵——接受到诸伏景光的谴责眼神后,降谷零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眼神。
“也、也没什么吧,”他小声为犬井户缔说了一句公道话,“毕竟四瓣的野生桔梗确实很少见。”
南方龙之介一方面有些难以理解犬井户缔为什么这么自信,一方面则对样貌清冷、初看时言行举止都偏向冷淡的白发高中生那堪称是撒娇的语气产生了点敬而远之的心理——这种反差……
在察觉三人似乎都投了赞成票后,他抽了抽嘴角,还是没打算把这几位游客直接放生:“那样的话……”
“……我带你们去好了。”少年时期经常在那片森林里打转的少女举起手,她推了推眼镜,说出了一个令龙之介没办法拒绝的理由,“正好,我们还可以去菱形医院的旧病部转转。”
南方龙之介闭上嘴,快速地瞥了她一眼。
他看起来像是被抢了话后自然的沉默,眼神里闪过的担忧却向诸伏高明说明了另一种微妙的心情。
似乎是察觉到了诸伏高明的打量,短发蓬起凌乱的少年回以了莫名的注视,旋即在诸伏高明自然而有些歉意的微笑里扭过头去,看起来没放在心上。
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对南方同学来说很特别?
诸伏高明难以抑制地思索起了这样的可能性。
“那里……不是别人的私人领域吗?”降谷零迟疑着开口提问。
南方日鹤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所以最好别被别人发现了。”
“那里……没有幽灵吧?”诸伏景光也跟着犹犹豫豫地提出了疑问。
南方日鹤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转头看向思索着什么的诸伏高明,露出了有些促狭的神色:“诸伏,你弟弟还蛮可爱的嘛。”
诸伏高明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投向因为不好意思而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的诸伏景光,性情天然的犬井户缔完全没能理解他的羞窘,还在旁边刺激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他确实可爱——长兄矜持地笑了起来:“嗯,我也这么觉得。”
*
既然决定今天要去鹰巢山转转,那早起就是件很重要的事。
夏天登山,如果不能赶着太阳还没晒热大地之前上去,就只能顶着酷暑开始难耐的攀登之旅了——这样的林子可不适合等太阳落山再进去,夜晚的山林充满了不可预见的危险,哪怕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进去晃一圈,都不见得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诸伏高明把时间卡的很好,催促着三只小猫整理好自己准备出发的时候日光才刚刚点亮整个日都岛,习惯早起的南方日鹤甚至没在门口等多久,就看见几个小孩子揉着眼睛,亦步亦趋地跟在诸伏高明的身后走出来了。
清晨的日都岛非常安静,街道上几乎只听得见海风远远吹来的细微声音,那些出海打渔的人不住在镇中央,离开的也更早,而唯一会上山打猎的猎人也不会往这边靠。
除了对无人海滩情有独钟的游客外,大部分游客很少早起,因此更多的店家也会根据他们调整时间,将营业时间推迟得更晚些。
彼此有些生疏地打过招呼后,南方日鹤——今天的唯一向导——领着一行人出门还没走两步,就碰上了一个令人有些意外的角色。
是青岛真味。
黑发的少女有些意外地放慢脚步,打了个招呼:“啊……早上好,青岛小姐。”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似乎是思索着什么、匆匆走在街上的女性回过头来,语调温柔地和一行人问了好。
“早上好,南方。这几位是……?”她迟疑着打了个招呼。
“是我在东京的同学和家人。”南方日鹤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似乎是出于某种距离感,她并没有直接说出二人的名字,只是粗略地概括,“夏休期间过来旅游两天。”
“这样……!”青岛弯起眼睛,像每个听闻家乡被旅客喜爱的人那样,显得雀跃而高兴,“日都岛非常漂亮,你们一定能有个愉快的假期的!说起来,这么早,你们是要去做什么?”
虽然有着非常本土化的名字,但青岛真味一头漂亮的金发无疑说明了她并不是本地人,而熟稔的和歌山方言则代表她确实在这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至于更多的,即使是以观察人类为爱好的南方日鹤也不太清楚。
她高中时便离开了日都岛前往东京都求学,而这位青岛真味恰好是去年才来到岛上的,龙之介倒是有和她简单地介绍过。
小舟西餐厅的老板,那位昨天才热情招待了观光客们的小舟艾伦,其妻子在生下第二个女儿后不幸去了世,只留他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但不幸仍然徘徊在他的身旁,仅仅八年过去,他从事海下考古学家的好友——一对夫妇,在去年的海下考古中出了意外,小舟艾伦收养了他们留下的那个男孩子。
一个单身汉、或者说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