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介君来给我带话,之后我会上门拜谢,今天暂时先到这里,我要去跟菱形医生说一下……失礼了!”
女性飞似地消失不见了。
“……这算不算计划失败?”犬井户缔溜溜达达地从诸伏高明的身后绕了过来,在青岛小姐带他们来的员工休息室里开始打转。这边耸耸鼻子,那边凑近看看,如果不是姣好的面容和认真的神情,他现在看起来一定是那种超级惹人烦的痴汉形象——
诸伏高明拎住了某只嗅着嗅着越来越偏向私人物品的临时警犬,神情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不,我倒觉得刚好。”
他和两个想到一块去了的小学生们对视一眼:“今天的医院里只有青岛小姐和菱形医生,而现在……”
诸伏景光拿过那本桌子上的病例本,降谷零左右看了看后又借走了青岛小姐的便签纸和笔——在诸伏景光的提醒下,他甚至是先揭下来一张后才开始抄写房间号和姓名、症状、入院时间,以免在便签本上留下印痕。
在两个人的默契配合下,诸伏高明只是几个呼吸间便从小助手们的手里得到了需要的资料。
犬井户缔:?
你们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他看了看正根据记忆复原桌上物品位置的降谷零,又看了看和蹲下身的诸伏高明一起研究信息的诸伏景光,气鼓鼓地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高明,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你平常可不是这么要求我的啊……!
比起有些心虚移开视线的诸伏景光,诸伏高明的态度镇定而从容,正气凛然:“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他看向那张字迹尚未干透的便签纸,目光因探究而显得格外锐利。
“我们先去拜访一下这些……”少年轻声说,“出现了暴躁症状的「患者」吧。”
*
虽然在病例上的症状记载为心烦气躁,稍有摩擦口舌之争便会升级为肢体暴力,但诸伏高明一行人顺着病房号去拜访的时候,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友善对待。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和南方日鹤面面相觑的原因。
午饭后便声称有私事,匆匆忙忙地打伞离开的南方日鹤,此时正捧着自己在东京拍的相册,坐在病床旁边挨个指给上面躺着的少女观看。她的周边还围着三个小孩子,一个坐在病床的床边,一个爬上了床头柜,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抻着脖子看,唯一一个男孩子反而是最安静的那个,只是凑在南方日鹤的旁边踮脚。
医院的病房是相当舒适的双人间,空间也算得上开阔,但单单在某个病床旁边围了四个人的话,不管怎么说视觉上都十分拥挤。
“……你们好?”矶兼朝子,也就是那位少女——病例上只有一个名字和这个年龄匹配——犹疑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日安。抱歉,打扰了。”诸伏高明礼貌地问候了一句。
四双带着好奇和茫然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唯一那个没看过来的正在低声和矶兼朝子解释他们的身份。
诸伏高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
五个人,两个和他同龄的高中生,另外三个看起来都还只是年幼的小孩子,但在小孩子之间也分了长幼,金发的女孩子和黑发的男孩子明显更成熟点。
那个晃着腿坐在床头柜的金发女孩看了他们一会,相当突然地直接站了起来,吓得那个黑发的男孩子连忙靠过去扶住柜子,生怕她摔下来。
她孩子气地指着门口的降谷零,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金发,湛蓝的眼眸瞪得圆溜溜的:“喂,你——”
被指着的降谷零愣了一下,本能地左右看了看,但诸伏景光看见那女孩金色的头发的瞬间就有了点想法,拉着犬井户缔往旁边挪了挪,卖降谷零卖得飞快。
降谷零:……
他沉默着指了指自己,得到女孩子肯定的点头:“就是你!”
从没有跟比自己年幼的小孩子打过交道的降谷零刚露出了点不知所措的表情,紧接着便听到那胆大包天的女孩子大声说:“来做我的小弟吧——”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出了一声气音。
降谷零眼角下压,眉毛紧紧地皱起,嘴角跟着下沉,不爽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凶恶:“哈?”
“以后我罩着你……唔唔……”
南方日鹤面不改色地捂住了她的嘴:“……抱歉,潮君说话稍微有点……不过她没什么坏心眼,请见谅。诸伏君,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等等、不要这么捂着我啦……!”
金色长发的女孩子挣扎起来,眼看就想像小动物一样上嘴咬后,南方日鹤眼疾手快地把她塞给了矶兼朝子,而这两天一直和她打交道的矶兼也相当迅速地把床上的另一个小孩子塞进她的怀里,神情严肃而认真:“潮,你要给澪做榜样哦?”
“明明感冒才刚好,竟然又进了医院,这可不是好孩子。”
小舟潮却不吃这一套,气呼呼地对着她比了个鬼脸:“略——生病又不是潮的错!”
“真是的……你再这么闹我就要叫青岛小姐了!”
“真味很忙的,才没空管我——哈哈哈!”
降谷零越想越别扭,却也没法跟明显是在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