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概在菱形医院、日都岛小学校和中学校构成的三角形的中间哦。”
穿着神官衣服的宫司靠在另一扇门边,笑眯着眼睛揭露了波稻选定的地点,语气里颇有一种不嫌事大的愉悦感。
“学校应该没什么能影响的电气设备,”降谷零思索着抿了下唇,旋即有些迟疑着皱起了眉,觉察到了什么,“但医院不行的吧。那里有很多需要电力的设备,短时间断电的话还好,一般都会有备用电力,可长时间……”
“要是有患者在靠着机器吊命的话就糟糕了。”
“不仅是那个,有些药也是需要冷冻才能保存的。”诸伏景光眨眨眼,看向明显心虚起来的波稻,语气仍旧和缓,像是最普通的关心,却莫名让波稻抖了抖,“波稻小姐没有引发什么事故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当然只是玩笑话。
作为能被KIKI带到他们面前的“新朋友”,他们可以怀疑些别的,诸如犬井户缔上当受骗之类,却唯独不会怀疑她会不会伤害别人——就像他们相信犬井户缔绝对不会让有那种前科的危险人物走到他们面前,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好他们一样。
“哈哈,放心好了,事故倒是没有的。”雁切真砂人笑起来,看着两个小少年的目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随意,带了些奇妙的惊叹。
知识面真广啊……起码比波稻大人强多了。
他这么想着,在波稻拼命暗示的目光里,轻快地说出了她想掩藏起来的事情:“只是神社的账目赤字又往后延了个几百年而已。”
“……咕。”波稻慢慢地捂住脸,“真砂人……”
碍于说到底只是第一次见面,实在不是能打趣、甚至都聊不到一起去的关系,得到关心的问题的答案后,两个男孩子贴心地装作没看见她的模样,没有再往下追问。
犬井户缔却没读懂空气。
“为什么说是赤字几百年?”带着猫科生物的好奇心,他好奇地一会看看雁切真砂人,一会看看波稻,恨不得直接从二人的表情里嗅出答案,“为什么?”
原本还老实坐着的小少女膝行着一点点从坐垫上移开,默不作声地把坐垫举高顶在头顶,钻进了矮桌下面。
“主要是因为赔偿呢。”雁切真砂人兴味地看着她一点点钻进矮桌,“医院遭受的损失很大,但波稻大人干的事也没办法走正常的赔偿渠道,最后只能由神社出面资助——”
“嘛,虽然说到底神社出钱出的也是波稻大人的,只是走的是神社的账面而已。然而本社的营收,即使往好了算也需要个几十年才能赚到那些钱呢。”
“可是你刚刚说几百年耶?”
“毕竟这只是其中一次嘛。”雁切真砂人笑眯眯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当时为了合理资助医院和那些受损人家时花费的脑细胞,“波稻大人也是很活泼的性子呢。”
犬井户缔理解了:“嗯……”
他向前探身,戳了戳躲在矮桌下面的波稻:“为什么不去鹰巢山那边?山里应该什么都没有吧。”
波稻拍开他的手,这次干脆捂住了耳朵。
诸伏景光忍不住笑了两声,亲昵地拉回了犬井户缔,阻止了他越来越不礼貌的行径:“KIKI,鹰巢山那边可不是什么都没有,送电塔和信号塔都在那呢。”
“是呢,那个也不便宜。”雁切真砂人笑,“幸好波稻大人家财万贯。”
家财万贯……
“说到这个,”犬井户缔没在意靠住自己、把脸搭在他背上的诸伏景光,看着波稻的眼睛发亮,“波稻波稻!你答应我的那个——什么时候给我?”
“啊……?哦,你说那个……”波稻放下手,弓着身子想了想,慢吞吞地从茶桌下面钻出来,“想要的话,要先玩游戏哦。”
如果KIKI在昨天的描述里没有说谎,那么按照时间来推算,KIKI——完整版本的那个——和波稻小姐的交流只有做了噩梦出门散心的那天,并且只有短短的一夜。
“咦,是什么游戏呢?”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诸伏景光面上带着些轻微的好奇,身体也不由自主微微前倾,几乎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犬井户缔身上。除了降谷零,谁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正在想着些什么。
而降谷零看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也在思考着同样的事。
金发少年转了转紫灰色的眼睛,瞥过犬井户缔的时候,色泽微妙地深沉了些许。
在那个短暂的、月明星稀的夜里,犬井户缔的自述是和岛上的本地妖怪玩了个“小游戏”,并且以胜利为条件,要求少女帮他在第二天引导同行者的思路,适时缠住他一下。
波稻照做了——
而在那之后,清晨在翻窗回旅馆的犬井户缔和因为他而失眠的两人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缓过劲来。中午吃过泡面后,大半时间又花在了收拾打架后乱作一团的房间,等下午诸伏高明满足完好奇心回来后,他们一行人又去参观了灯塔。
作为前一夜消失不见的代价,那天晚上犬井户缔是被两个男孩子压着睡的。诸伏景光的睡姿不算稳定,上半夜便松了抱住他胳膊的手,转而微弓起身,几乎缩进高中生的